深深看他一眼,她摇摇头,“不用了。”
神色整肃下来,脸上因为打情骂俏一般的交锋而悄悄浮出的绯红,慢慢敛下。
宸宁抿了抿纤薄玉唇,微微凝眉道:“说正经的,我不能就这样答应你,如此既是对你的宽纵,也是对我的轻率。”
“我需要一个专心的心境,将现在要做之事做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坚守,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就急切委身于你,将来的宸宁会很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林渊问:“着书立传?”
女子并不意外,点头又半摇头,“不止,虽然当世学说已经十分昌盛,我想做的事先贤们也做过,可我想在其中做点不一样的,走出一条新路来。尽管我只是一介女子,这也显得太不自量力,然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不就是这样么,儒文学说是我所钟爱,我愿意半生在此羁羁绊绊……世子,明白吗?”
林渊心有所悟,没有立刻去附和,或许这样会十分容易俘获芳心。
这是宸宁的道?
林渊不认为开创出新儒大道很容易,但不妨碍他觉得这样挺有趣。
如果未来的世子妃只是个唯唯诺诺,不敢与他争吵半句,也不愿争吵半句的软弱女子,反倒无趣。
王的女人,不应该如此普通。
“宸宁多大了。”林渊忽然问。
“十八。”女子干脆的答。
林渊不由得想起她方才正气凛然的话语,有点想笑。
“那不如约定一段岁月,五年之后,宸宁二十二岁,到那时无论有没有做到,我都上请陛下赐婚。”
“这五年,我或也有某些事情要去做,这样一段时日,就当作培育那株青桔一样培养心意。”
宸宁露出笑意,“五年后你我都未老,还是黄金般的岁月。”
“此时太过轻率了,五年后刚刚好。”
林渊打趣道:“好正式的意味。”
女子抬着螓首笑道:“一位世子,一个帝女,不该正式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