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无从得知了,面前老者也没必要和他说。
皇祖探手将储物戒拿过,沉默了一会儿,颔首道:“皇帝不会明说,但你能领会他的意思,不错,此次下江南除奸,尔是最大的功臣。”
林渊轻轻摇头,“不敢居功,只是希望皇祖与陛下能对江南及周边百姓略作补偿,四家把持江南官场这么多年,苦的怕是只有百姓……”
皇祖忽然漫不经心抬起头朝年轻人看去一眼。
林渊从未见过这种淡漠至极的眼神,话语不经一顿。
“是不是觉得有功,便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词,你是在责怪本座不顾民力肆意巧取豪夺?”
老者目光漫不经心,浑身气息毫无波动,林渊却感觉在面对一头潜藏力量的真龙。
心里微微一怔,沉默不语。
巧取豪夺?
这倒不失为一种敛财手段,等江南世家肥了,再派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前去收割,皇帝与皇祖一人一半……
林渊心里不禁一冷。
如果皇帝与皇祖真是如此盘算,这手段才叫高绝。
也真正印证那句话:上位者的心,是冷的。
这种事由不得江南百姓不同意,也由不得四大家不同意。
或许他还应该赞成,江南百姓富有,被这样算计的不是其他地方百姓。
苦一苦一部分人,才能达成目的。
林渊胆大包天的对皇祖问话沉默以待。
皇祖下一刹却轻笑。
“你知道了也无妨,做大事一定会有牺牲,历来如此。”
“补偿之类的话可做不可说,以后不要在人前提,这是为君为王之道。”
皇祖也不管面前青年如何作想,起身走向延伸出楼体的道台。
“你还年轻,心思也不够成熟,掌管北境会有困难的,如果是太平时期倒也能让你做个安稳塞王,可惜现在不是以前。”
“上林学宫那个老家伙说的没错,你应该再出去看看,看到其他地方如何施政,就知道我大景已经是仁慈。”
“去远游吧,看看西域、胡国那些中等国家,他们的国土面积倒是和北境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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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心里先是大愕,但很快琢磨过来一丝意味,心中更震。
起身,默不作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天礼寺。
刚走到楼梯处,道台处却再传来声音,“回来,谁让你现在走?”
“你的灵魂相比其他百岁之人太薄弱,我传你锻魂炼意之法,炼好了再出京。”
林渊抬头,却见道台边受千风吹拂的老人,随手抛来一枚泛光玉球。
他忙抬手接住。
玉球接触指尖的刹那,便猛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