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九族来自秦变法后的夷三族法。“九族”指亲属。“九族”是上自高王母、下至玄孙,即玄孙、曾孙、孙、子、身、母、王母、曾王母、高王母;一说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姑与其子(姑表姊妹/姑表兄弟)、姊妹与其子(甥女/甥男)、女儿与其子(孙女/孙男)、己之同族(母父、兄弟、男儿);母族三是指母之父族(姥爷一家)、母之母族(姥姥的娘家、姥姥家)、从母与其子(从母姊妹/从母兄弟);妻族二是指姥之父族(岳父一家)、姥之母族(岳母的娘家、姥姥家)。“九族”一说的出现,与古代社会的刑罚制度有很大关系。古代社会实行残酷的株连法,一人犯法,尤其是犯大法,往往要被灭“九族”,即“株连九族”。随着时代的变迁,“九族”之意有了很大变化,其亲属之意已经淡出,变成了对与之有关的一切人的泛称。
诛九族的实质是将这个人的所有亲属斩尽杀绝,不可能给这个人再次崛起的机会,但是诛九族牵连甚广,很多与罪犯本人都不认识的人都会受牵连,像杨勇这种权贵,通过联姻,亲戚故旧遍布朝野,一旦诛杀杨勇九族,王华阳自己都在杨勇的九族之内。
王华阳说道:“我大宋开国三百年来,还从未有过诛灭九族的先例,诛灭九族也会牵连一批无辜之人,太过残忍,依朕看,就诛灭杨勇、秦世昭全部直系亲属,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男子流放季宋岛,女子送入教坊司。”
文天祥说道:“皇上,谋反可是大罪,如果惩戒力度小,将来还会有人继续谋反,臣建议还是诛灭九族。”
王华阳说道:“文爱卿,诛灭九族看似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是却关系着数万人的生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要惩戒的是那些能够得到利益的人,而不是与犯人有关系的人,杨勇生前这些人都没有受过他的好处,死后却要为杨勇陪葬,这些人也是很冤枉的,你就按朕的旨意办吧。”
文天祥见无法说服王华阳,只得按照王华阳的吩咐处理。
文天祥又问道:“那吴又玄该如何处置?”
王华阳听到吴又玄的名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原本很轻松就可以平定的叛乱,正是因为吴又玄,致使陆秀夫惨死,数万官兵和百姓战死。
王华阳直接说道:“凌迟处死,家人全部斩首示众!”
文天祥又问道:“那跟随吴又玄叛乱的三万叛军如何处置?”
王华阳也很纠结如何处理这三万叛军,自己明明已经下了诏书,放下武器投降,既往不咎,但是这些人依然没有放下武器,而是继续跟随吴又玄造反,自己明明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他们自己不愿意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这可是三万汉人士兵,大宋现在的汉人士兵才二十万,一下子把这三万人全部杀了,大宋将直接损失三万青壮劳动力。要知道,在古代,人口一直是衡量一个国家国力的重要指标,但是自己有言在先,如果不杀这三万叛军,以后皇帝的话讲没有任何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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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阳反问文天祥说道:“文爱卿有何良策?”
文天祥说道:“臣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按理说,皇上您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如果当时他们投降,直接就赦免他们死罪了,但是现在他们跟随吴又玄叛乱,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与朝廷对抗,如果按照最开始的不投降就是死罪,这三万人都得杀头,但是三万人,他不是三百人,一下子杀三万人,除了在战场上,和平时期还没有杀过如此多的人,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华阳也知道文天祥的为难,转而向众位大臣征求意见。
户部尚书赵瑞说道:“皇上,这些人背叛朝廷,背叛您,即然叛乱,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就应该心狠手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年张世杰大人和陆秀夫大人俘获福州水军,如果当时就对杨勇及杨勇的部队赶尽杀绝,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一个人,只要背叛过一次,后面就会背叛无数次,杨勇的例子就在眼前,我们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这可是三万人,如果这三万人将来再发动叛乱,将来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臣建议将这三万人全数斩杀,以绝后患。”
赵瑞的话深的大臣们的心意,纷纷附和请求杀了这三万叛军,以正朝廷威严。
庄一凡看着皇位上的王华阳,又看了看文天祥。
庄一凡知道皇上和文天祥这是不想杀了这三万人,想找个合适的由头将这三万人放了,但是大臣们被赵瑞带了节奏,纷纷附和。
庄一凡站出来说道:“皇上,这三万人也不是非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