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错的手刚伸向陈天放,陈天放睁开双眼,用早已打开的手链一把勒住塔木错的脖子,并将塔木错按倒在床上。
塔木错出于本能,用脚蹬着床。
陈天放看着发呆的黄义说道:“黄义,按着这个蒙古人的脚,别让他弄出响声!”
黄义赶紧把灯笼放在地上,用力的按着塔木错的脚。
塔木错看着黄义按着自己的脚,不可思议的看着黄义,并用最后的力气喊道:“大哥!”
在陈天放持续用力下,塔木错慢慢的没有了呼吸,逐渐放弃了挣扎。
黄义看着塔木错不再动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陈天放看着黄义瘫坐在地上,厉声说道:“坐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脱了他的衣服。”
黄义这才从刚才的惊惧中惊醒。
黄义颤颤巍巍的走到塔木错跟前,刚才还是一个大活人,跟自己在喝马奶酒,只一会功夫,塔木错就成了一个死人。
陈天放看出了黄义心中的害怕和内疚,于是说道:“黄义,你记着,你是汉人,他是蒙古人,汉人与蒙古人是仇人,杀自己的仇人,不用内疚,更不用害怕!
黄义略带哭腔的说道:“可是,可是他是我的结拜安达啊!”
陈天放说道:“在家国大义面前,即使是父母,如果为了国家利益,该杀的时候也要杀。”
陈天放见黄义慢吞吞的,索性自己来给塔木错换衣服,仅一会功夫,陈天放已经将塔木错的尸体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见黄义还在发愣,陈天放拍了拍黄义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打仗总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现在先逃出去再说。”
黄义将大牢门锁好,看了一眼塔木错,带着陈天放赶紧往外走。
好在晚上的守卫并不严格,黄义带着陈天放,按照白天选好的路线,轻轻松松的来到了监狱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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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人员见有人从里边走出来,大老远的问道:“谁啊,干什么去?”
黄义赶紧用蒙古语回道:“我,塔赛白努,跟塔木错正在吃牛肉喝马奶酒,几个值班的兄弟闻到肉味,也都来了,我现在出去再买一些回来。”
看守人员站在屋子里说道:“还是你们的生活好啊,有酒喝,有肉吃,不像我们,站在外边风吹日晒的。”
看守人员看着陈天放有些眼生,于是问道:“塔赛白努,你身边的兄弟是谁啊,看着眼生的很。”
黄义赶紧说道:“牢房里新来的,也是父亲战死,继承了军户,被分配到咱们房山大牢了。”
看守人员听了黄义的话,为了保险起见,正准备出来核对腰牌,黄义赶紧说道:“我们俩就到对面买些酒肉,一会就回来,待会回来,我请兄弟们喝酒吃肉。”
看守人员连忙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回来时间给我带一头大蒜,我喜欢喝酒吃肉就大蒜!”
黄义笑着说道:“没问题。”
说着黄义带着陈天放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大门外,周勃带人早已恭候多时。
刚才黄义和陈天放在门口被盘问,周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一旦被发现,即刻带领手下冲过去将陈天放救出来。
好在只是例行的盘问。
房山大牢建立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一次越狱和劫狱事件,这也使得所有看守人员都放松了警惕,给了黄义和陈天放可乘之机。
黄义带着陈天放赶紧走向暗处,周勃快速跟了过来。
周勃自我介绍道:“陈将军,我受礼部尚书庄一凡之命,特来迎接陈将军返回神州城,此地不宜久留,请速跟我返回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