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问:“可有办法救下潘易岭亲家?”
杨元奇道:“潘家已经分家……”这话他自己接不下去。御史弹劾潘易岭相关家族利益,这本就落在实处,这就是相关。潘易岭在潘家是有股份的,秦可儿就是持有人。这种事,没有股份都能成议。
秦可儿甚至哭着觉得是自己害了潘易岭。
杨元奇说:“这不是你的事!中枢恼怒的是时间。”这关乎中枢现在新党的威望,刚刚推出新法你就来个反对。
李清照静静的搂住潘金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姐姐。
苏迨道:“潘大人这是不惜身,新法一旦推行,就不会仅有这个。而这次新法过于凌厉。”他和潘易岭相交甚厚,潘易岭又不是蠢人。甚至很多主张潘易岭和新党都类似,他从不认为旧制就好。这也是晚年苏轼的观点。
杨元奇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的岳丈为什么上折子,看着大厅所有人的手足无措,他现在要做的也不是猜测这些,而是如何把自己岳丈捞回来。
杨元奇道:“都去信给他,他这是要舍家为国么?”气急的杨元奇第一次把岳丈成为“他”。
大厅的人面面相觑,苏迨咳咳:“元奇!镇定!”现在大厅已经足够压抑混乱,杨元奇才是杨潘两家的男人,他不能乱。
杨元奇在恨,他其实是镇定的,他是没办法,只有无能无力的时候他才如此气急。
秦可儿说:“近峰留在这里,金莲你多看护好弟弟,我明天南下。”
陈氏“你……唉!”
杨元奇怒道:“春梅又不是死的,你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