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还有两团血肉。
舌头已经整个被割掉了。
每时每刻正在发生着的事,都在拉扯着何垚的神经极限。
张了张嘴,何垚一点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他狠狠搓了搓脸。
关掉手枪保险别回腰间。抽出细蒙给自己的那把匕首,割断了捆绑这两人的绳索。
两个货车司机没有片刻停留, 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屁滚尿流往外逃命。
地下室只剩何垚跟两团烂肉。
这才是魏金的做派。就算把人交给自己,也要给他们颜色瞧瞧。
虽然可能在魏金看来,这根本算不上惩处。
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把何垚的意识拉回到现实。
他连忙顺着楼梯往上面跑去,来到门口的时候却收住了脚步。
不用亲眼所见,他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终究不可能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
自己出去也不过是验证这个结果,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隔着一道地下室的门,何垚听到魏金的脚步声。
他走路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踢踢踏踏自由散漫。跟橙子老黑那种急行军式步伐有明显区别。
“送人头给阿垚都没胆。真没用。还得我亲自出手。”魏金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蛏子的声音跟着传来,“他只是个生意人。以前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最近这几天对他来说,只怕不好过。”
魏金哼了一声,“这里是缅国、更是邦康。容不下那么多慈悲心。第一次如果他就干掉这俩货,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烂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蛏子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道:“这件事老黑也有责任。明知道是两个外人,还让他们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