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说完就起身朝敏丽走去。
苏老板也是认识敏丽的。他原本是背对着敏丽。随着何垚视线看到对方的时候,苏老板跟触了电似的飞快转回了脑袋。
像是生怕敏丽会跟他兴师问罪。
“这么巧啊敏丽小姐,又是在这儿见面了。”
何垚一边笑着跟敏丽打招呼,一边坐到了她对面的位子上。
“阿垚老板也听说了吧?或者是亲历者之一?”
敏丽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但何垚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当然知道敏丽说的是芭喜的事。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表现出沉痛的模样,来回应敏丽带有质问性质的问题。
“敏丽小姐节哀顺变。这种事……大家也都不愿意看到……”
敏丽面前摆着一瓶还剩三分之一的白酒。脸颊泛红。看样子刚才她一直在自斟自酌。
“我有什么好节哀顺便的。这种时候我就是哭破了天,也是自欺欺人。亲情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感情值得我为她悲伤难过?”
尽管敏丽这么说,但何垚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
说不难过也百分百是假的。
真要是这样,她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跟空气对饮了。
“少喝点。内比度也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还是时刻保持清醒才好。”
何垚不怎么会安慰人。
尤其不会安慰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有一段时间,真的做梦都巴不得她离我的生活越远越好。如今梦想成真了,反而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阿垚老板,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
看样子敏丽的酒量也就到这了。要是由着她继续喝下去,怎么说也是个隐患。
这要是何垚没遇到便也罢了。既然遇到了,又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怎么也不能看着她这么作贱自己。
“行了,别喝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房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估计芭喜的身后事少不了要敏丽出面。
虽然都说人死如灯灭,恩怨自两消。但活着的人要走出情绪的阴影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而不管敏丽对芭喜是什么态度,遇到这种事她还是无处可逃。还是要为芭喜操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