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徐达海。
“夫人想了解的事,我确实知晓内情,只不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告发晋王之事,总有一天会败露。而我和夫君受奸人蒙蔽,早已与梁妃和晋王为敌,无法重修旧好。我们目的一致,何必再谈利益,一条命,难道还不够?”
徐达海震惊:“你怎知?”
“知道是你告发的?”苏稚笑了笑,“我说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可以与你合作,但晋王,不能活!”
“错失皇位后,他威胁不到你,况且我与夫君误会他在先,理应给他一条生路。”
“你真不怕他坏事?”
“不会,陛下准备起用晋王,他将再次成为皇后攻讦的目标,为了自保,会与我们合作也尚未可知。”
徐达海阴恻恻地笑着,“夫人就不担心我与皇后结盟?”
“皇长孙尚在垂髫之年,皇后和赵将军却已年迈,单凭赵姑娘一个女眷,能护佑他几年?主少国疑,奸臣当道,陛下不愿册立皇长孙,未尝没有这方面考量。”
小主,
苏稚以手掩唇,缓慢打了个呵欠。
“公公当然可以另投明主,但就怕您攀错了枝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眨了眨眼,“或者,是稚儿眼拙,不知您有经天纬地之才,能挽大厦之将倾。”
嘴角笑意敛起,徐达海像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女子。
好伶俐的一张嘴!
好深沉的一颗心!
褚家百年望族,子孙遍布朝堂,朝堂官员一半都是其门生故旧,陛下来日托孤,绕不开长平侯府。
他若真投效皇后,与他和萧纵作对,陛下驾崩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期!
她在告诫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夫人取笑了,咱家哪有那个本事?”
他端起酒杯,仰头饮下,赞道:“好酒!”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