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留着工藤新一的一条命，怎么看都不对劲。

“聪明的孩子。”玖兰枢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一般温和的笑容却让锥生零打了个哆嗦。

“好好说话，别逼我动枪。”

虽然“血蔷薇”对玖兰枢没用，但多打几枪造成个转瞬即逝的轻伤也是可以的。

“总有种预感。”上一秒还面带笑容的玖兰枢下一秒则冷若冰霜，谈吐间也夹杂着些许杀意，“杀不死他，或者说轻易杀不死。”

“甚至会因为这件事暴露更多情报，你就当是一种直觉好了。”

玖兰枢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凭借他能在万年前的腥风血雨中护着枫创下一片天地的本事以及数次从危机中逃脱的直觉来看，不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

“我不会因为他是弱小的人类就小看对方，哪怕我抬手就能灭杀掉他，但要是一击不死，会不会暴露什么，谁又能想到？”

“吸血鬼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有的是漫长的生命跟他耗，至少在弄明白那股不好的预感是什么情况之前，我不会动手解决他，也不会赞同黑泽近距离出手解决他。”

锥生零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提醒道：“但是你不能保证工藤新一会不会撞到黑泽的枪口下。”

玖兰枢淡定微笑，“不慌，主动送上门的，没有放回去的道理，正好验证一下我的猜测，看看黑泽能不能轻易弄死他。”

“远处狙击死了我们血赚，不死我们也不亏。但是黑泽要彻底接手组织，工藤新一必除，就看他死之前能帮我们多少。”

锥生零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玖兰枢，“其实你和黑泽本质上是一种人。”

“我不否认。”玖兰枢颔首，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至少在猪供白菜之前，我很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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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哥！zero！这张脸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锥生零下意识抬头看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开始行动了。

握枪，抬手，开枪，一气呵成。

“砰——”

“！！！”

玖兰枫被吓到下意识瞬移，同时玖兰枢也按住锥生零握枪的手，令他开枪的方向偏移了一些。

“呼……”玖兰枫赶紧把手里的面具戴在脸上，长舒一口气，不想承认自己被刚刚那一幕吓到冷汗直流。

“抱歉。”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锥生零的脸上出现了懊悔，用力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玖兰枫坐到离锥生零最远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是我没提前打招呼，对不起啊，zero。”玖兰枫垂着头，不停的抠着手指，小声道歉，“我想着万一露脸了……”

“就会有人去寻找拥有这张脸的人，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绯樱闲，或许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呢？”

“我是不是错了？”

“没那回事。”平静下来的锥生零主动坐到玖兰枫身边，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很久没看到记忆里的这张脸，下意识反应。”

“有没有伤到你？”

玖兰枫连连摇头，“没有。zero你要是不舒服，我就上去换一张脸。”

“就这样吧，挺好的。”锥生零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恨意，“那女人躲了太久，说不定真能把她找出来。”

玖兰枢阴沉着一张脸，压抑着怒火走到熊孩子面前，敲了敲他的面具，“胆子大了？一声不响的就搞事，刚刚悬不悬？”

被训的玖兰枫缩了缩脖子，身体也往沙发里面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沙发里。

“哥你别生气，我错了。”

“我改了一点点，按照绯樱闲的特征把五官和面部改的英气了一些，顺便把她绯红色的瞳孔变成了我以前用的棕色，让人一眼能看出是绯樱闲的脸，却又不会当成她，只会认为尼格罗尼跟绯樱闲有关系。”

“我只要绯樱闲的下落，其他的，我不管。”

玖兰枢运气，“想法不错，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别这么作死。”

刚刚还在吐槽工藤新一的作死能力，此刻熊弟弟就玩了一手大的。

有那么一瞬间，玖兰枢很想让琴酒把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