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置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光芒也越来越盛。能量管道中的流动已经快得难以分辨颜色。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微光，而这些光芒正在相互靠近，试图融合。

"我看到了...画面..."塔克斯代表突然说，"像是...记忆？但不是我的..."

"是群体意识在形成。"卡拉克萨激动地说，"我们正在共享彼此的经历。"

一幅幅画面在莫琳眼前闪过：赛米安文明的科研人员在实验室中研究虚空样本；德克里特的AI网络被神秘力量入侵；塔克斯的研究所消失在空间乱流中；卡拉克萨的群体意识中出现异常声音...

"能量即将达到临界点。"张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们需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装置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们的意识拉扯到一起。无数的记忆、思想、情感在瞬间交织融合。

然后，黑暗降临了。

不是普通的黑暗。是那种深邃得能吞噬一切的虚空。但在这片黑暗中，他们看到了它——那个正在苏醒的存在。

它的形态难以描述，像是由无数细小的光点构成的网络，又像是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能量云。但最令人震撼的是它散发出的意志。那是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意识，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智慧。

"它...在看着我们..."克劳的声音在意识链接中响起。

"不只是看。"张岩说，"它在...分析我们。就像我们在分析它一样。"

存在似乎对他们的话有所反应。那些光点突然开始剧烈运动，形成了一个个符号。

"这是...虚空语？"莫琳认出了那些符号的样式。

"不完全是。"阿尔法说，"这是更古老的版本。它在..."

一股强大的意识突然冲击而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剧痛，好像有人在用力撬开他们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