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恪川折磨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呢?”
“他屡次伤我,侮辱我,甚至要夺我性命,你们却次次维护他,忽视我满身伤势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
“不过恐吓我,吓唬我而已,让我不必小题大做。”
“如今我也不过说了两句,你们就受不了了?”
“父亲,您还真是会区别对待呀。所以,也就别装什么公平公正的伪君子阿爹了,我还没有到眼盲心瞎的程度。”
李卿落早就想和他们彻底闹翻了!
等手中再赚够了银子,也是他们彻底身败名裂的时候!
她说完就起身对裴老夫人欠了欠身:“祖母,请恕落儿刚刚不知礼数,就先行回红枫馆去面壁了。”
一整晚都没插手的裴老夫人此刻也知道,落儿实在厌恶这一屋子人的很。
特别是对那李恪川……
当初若不是她答应了自己,这李恪川真不一定还能坐在这里。
其实自己也很厌恶这一屋子的人。
自己走不掉,又何苦非要拒着她呢?
而且,落儿可是自己如今唯一的乖孙,自己不宠着,还能怎么着呢?
“回去吧,待会儿去静慈堂等祖母,我们一起守夜。”
李卿落一笑:“是。”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多一眼,起身便赶紧离开了此处。
李朝靖见她就这么走了,气的不管不顾:“母亲,您便如此纵着她?如此不知礼数,实在狂妄的无法无天,以后谁家还敢娶她为媳?”
曲氏一想到李卿落将来这副样子嫁去曲家,也很是头疼不已。
便跟着李朝靖说道:“是呀母亲,落儿确实有些没有规矩了。要不年后,儿媳还是去请个教养嬷嬷回来教教她……”
“都给我闭嘴!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你们算什么东西?非要将我也逼走是不是,你们就乐意,满意了是吗?”
“自己做过的什么事,一个个的心里清楚。落儿便是恨透了你们,也是你们一个个活该的!”
“今日我不想给你们夫妇难看,自己把嘴闭上!”
裴老夫人此言一出,整个厅内就更安静了。
李朝靖和曲氏同时憋着一张难看至极的脸,李恪川则是面如死灰,其他人皆是战战兢兢,恨不得赶紧结束这顿饭,快点都散了吧……
于此同时,刘家。
一阵阵急促而又紧张的敲门声从外面大声响起。
刘二媳妇骂骂咧咧的跑来开门:“谁呀?大过年的,什么人这时候还来?还让不让人安生了?莫不是金枝?”
毕竟刘家如今在金陵城,可是没有什么旧识的。
等门刚一打开,一个娇弱的身影即刻扑在了地上。
刘二媳妇掌着灯仔细一瞧,马上拍腿一声惊呼:“天呐!是穗儿,竟然是穗儿!爹,大哥大嫂,大家快都出来看啊,是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