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发凉,夏晚很突然地就岔开了视线。
“无论几日,我对周先生都是绝对真心。”
“谁教你这叫真心。”男人抽身,立起,抚平身上的褶皱,“连截止日就算好了,这叫玩心,叫消遣。”
夏晚手指绞着被角,抿唇。
认识眼前人不过短短一个月,瓦解她所有防线,动摇她,大概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一举一动都在骚动她的心,令她心甘情愿沉溺。
“几日真心,胜过无数日假意。”
她眉眼流泻着不甘,他冷然无视。
夏晚藏了什么心思他自然是看不穿的。
三年来,他几次郑重其事提出见面,都被她以稀奇古怪的理由推脱,如今换个身份站在她面前,得到的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回应。
真心哪有用几日衡量的道理?
分明还是敷衍,还是推辞。
“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奔着结束去的,不如不开始。”
夏晚一颗悬着的心落地。
一阵欢喜从心底不可抑制地发芽,旋即被更大的遗憾反扑。
他给的态度明显出自诚心。
只是,这样便连几日堂堂正正的恋爱都无可能了。
也好。
奔着结束去的,不如不开始。
夏晚失神地拾掇自己的东西。在周时运家住了两天,他虽然生气,该帮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