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你脸红什么?”
逗她上瘾了,她恼羞成怒,“方先生!”
男人倏地眉头就皱了皱。
她在云城叫“周先生”的时候,最后一个“生”字带着南方语调阴平第一声的拖音,有种含糊动听的婉转。
可她在喊“方先生”的时候,是正儿八经的京话发音,不带任何情感的。叫方先生是这么叫,叫黄先生,韩先生,也都是这么叫。
“还不改口吗。”
“改口什么?”
“你明明在某些时候叫老公叫得很好。”
夏晚内心一震。
某些时候。
原始野欲覆盖下的循循善诱简直了。
她何止喊过老公。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
“不叫?行。那我想听的时候就…”
夏晚恰逢其时地捂住了他的嘴。
……
第二天王姨和护士还是出现了。
她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君玺湾养了几天,伤口结痂了。包扎范围也缩小到了最严重的中指食指,基本上实现了自理。
从华世集团回来的那天,她就开始查。
丛溯资本的股权结构很复杂,但追踪到底,目前她能扒出最深的一层,是一位姓司的先生。
再深的实际控制关系,她干坐在电脑前,是查不出来的。
她憋着口气。
手机在她愣神时,她瞥向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夏昭瑟的电话。
她接通。“什么事?”
夏昭瑟:“晚晚,你现在出门,我接你去出去玩。”
她拒绝得干脆,“不去。我也不在家。”
夏昭瑟:“等下,晚晚,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有你喜欢的斯诺克,还有…”
她冷嗤,“我手受伤了。别说打斯诺克,我现在连皮球都打不了。”
夏昭瑟眉头一皱:“你手怎么了?”
她手受伤,连江曼在店里都听说了。夏昭瑟居然不知道。
她内心呵呵,“没事。死不了。”
没无表情打算挂了电话。
“等下等下!你认识陈若鹤吧?我看你们那天在聊天。他也在!”
陈若鹤?夏晚眉心扬起。
他跟她透露的事情查到一半,跟断了线似的,接续不上。她确实想过要找他问个清楚的。
陈若鹤既然有心告诉她,势必也愿意告诉她事情的全貌。是真是假,听完再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