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逃亡路上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想通之后也就接受了。

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阿湛……悄无声息地绑走南祁太子,难度太大。”

更何况,她实在不愿意这孩子亲自动手。

祁狅再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怎能弑父?

奚明湛冷哼了一声,噘了噘嘴:“那现在难度就不大了?你要是不心软,我还能放心些,可你看看现在,还没动手呢,昶儿就糟了多大的罪。”

他轻轻走到床边,把手放在床边蹭了蹭,这才敢抚摸上昶儿的脸颊。

“昶儿……哭过了?那个该死的狗男人到底做什么了?”

奚明湛一时恼怒,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差点把面具给顶了下来。

奚娆怕他真的冲动起来去暗杀祁狅,叹息着牵起他的手,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说来也怪我,明知道柳眠是他的眼珠子,就不该把昶儿独自留在东宫。”

“眼下最麻烦的不是别的,而是昶儿心里浓浓的愧疚,他见不得旁人因为他受伤、受罪,这你也是知道的……”

奚明湛听完之后,小脸紧绷着,眉头也簇成一团。

那个柳眠,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