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淮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原本想着等禾禾的状态稳定,找一个合适时机,再告诉她。可现在,如果后续还需要移植,脐带血会比近亲属的效果要好。”
白怀青的眉头,拧了起来,脸色也越发冷漠:“徐景淮,所以你是要让小蔓再给你生个孩子,来救禾禾?”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而后,徐景淮的声音响起:“我做过无数次的假设,可这些,在禾禾面前,统统都不成立。白怀青,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可这一刻,我甚至想,唯心而论,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在禾禾面前,护他周全。我已经错过了他的出生,我可以把我的血、我的命都给他。”
“一旦秘密揭开,你有足够信心,能保证小蔓原谅你?”
徐景淮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没有。但禾禾等不了了。”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
“我马上过来。”徐景淮挂了电话,对白怀青说:“禾禾醒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白禾禾要做进一步检查,穿刺很痛苦,孩子还是本能恐惧。
“爸爸。”看见白怀青,白禾禾流着泪张开手。
白怀青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来。
一旁,姜映蔓眼圈还是红的。
徐景淮想上前安慰,可看着白禾禾对白怀青的依恋。
在禾禾看来,他就这一个爸爸,还经常出差不能陪伴。现在自己病了,肯定需要爸爸无时无刻地陪伴。
更何况,住院这种事,对任何人都是煎熬。
“禾禾,不怕,爸爸在。”白怀青抱着儿子,低声哄着。
白禾禾哭了一会,抽噎着问:“我想回家。”
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陌生环境,令人不适。
“禾禾,爸爸陪着你,我们一同把怪物抓起来,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好吗?”
白禾禾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可在病痛面前,他也是任性的。
“爸爸,你能让妈妈来看看我吗?你可以不告诉妈妈,我是她的孩子,你只需要悄悄对我说,禾禾也是有妈妈的对吗?”
看着那双和姜映蔓如出一辙的眼眸,白怀青说:“禾禾,你不是没有妈妈。你不但有妈妈,妈妈还很爱你。”
“那我能见见妈妈吗?”白禾禾小心翼翼地询问。
父子说话的时候,姜映蔓的泪,都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