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已经摘了,另一个也坏了,还能怎么治好?
姜浔一摊手:“可不嘛!赵夫人的嬷嬷交代,说就是那金夫人告诉赵夫人的,那上阳楼的柱子里藏了火药!
这么一联想,当时从蜀中运送金丝楠木的那艘货船,定然与这个金夫人脱不了干系。”
姜令芷一时有些迷茫:“且不说这个金夫人是谁......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却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随意交给旁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搞了那么多火药,不论是跟她有仇,还是跟荣国公府有仇,亦或是什么外族奸细,想趁机让整个上京动乱......这最后一步,都该是万无一失的。
就这么临时从路边抓个人来完成这个杀人目的,是不是儿戏了些?
亦或者说......这个金夫人的目的不是杀人?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姜令芷实在想不通,顿了顿,她又问道:“......那,昨日楚氏的死,会不会也跟这个金夫人有关?”
“这倒是不知,”姜浔叹了口气,“当时所有人都盯着赵夫人,生怕她点燃火药,是以也没人瞧见谁将楚姨挂上去的......荣国公服的下人将火扑灭后,楚姨已经烧成灰烬了,连骨灰都扫不起来。”
平心而论,楚氏虽然是继母,但一直将他照顾得不错,关心他的饮食起居,督促他的学业,不算十分的亲近,却也没有刻意要将他养歪的意思。
是以,姜浔还是愿意唤她一声楚姨。
楚氏死得蹊跷又惨烈,姜浔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姜令芷叹了口气,在她的记忆里,楚氏待她不算好,总是一副又是恐惧又是厌烦的矛盾态度。
她一直当那是继室对原配子女没来由的恶意。
......罢了,人死债消,她也没什么好记恨楚氏的。
她感慨道:“那楚氏的死,岂不就成了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