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着那个贵人,哦不,那个世子,给她的那扳指和发冠,去当个五十两银子,在安宁镇上给自己置办一间铺子,再让爹娘一起帮衬着,一家人在镇上安安稳稳过日子。
哪怕是比不上灵芝那么高高在上,但至少比村里人过的好多了,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被打掉两颗牙,说不好,连小命都没了!
怎么会这样啊!
那个世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家里会给她许多许多金银财宝嘛!
这个死老头子就算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死了,也不该迁怒到她身上啊!
又不是她害死的世子!
她千里迢迢地来报信,容易吗!
正这么怨念着呢,就听荣国公冷哼一声,开口道:“老夫会给定州陆家去一封信。咱们的驸马爷萧宴,不还一直闲着无事呢吗?让他从定州领一队兵马去,就说,老夫已经查到那火药的来源了,让他去清剿贼人!”
如今上京的勋贵人家也都没有府兵了,但是荣国公府和宣王这边却从不缺可用的武将。
毕竟已逝的国公夫人陆氏,娘家就是定州武将世家,荣封一等军侯,一直唯荣国公府马首是瞻。
让萧宴这个草包废物,从陆家调一队训练有素的兵马过去,直接和萧景弋对上。
到时候,自相残杀的是他们萧国公府!日后就算追究起来,也是他萧宴下的令。
荣国公如此想着,心里勉强痛快了一分。
而对于这一点,管家微微有些不赞同:“老爷,舞阳公主虽然要唤您一声外祖父,但是自从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后,她便一直闭门不出,不仅和咱们荣国公府没了来往,和宣王殿下也是一样......”
最近这些日子,眼见着舞阳公主就是一副独善其身的模样,要跟所有人都生疏起来。
别的不说,就连荣国公六十大寿,舞阳公主都没有出现。
现在,让她的驸马去替荣国公府办这样的事,她能同意吗?
只是若是以前,荣国公会还会顾忌几分舞阳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陷入儿子可能惨死的惶恐中,哪里还能顾得上。
他冷笑一声:“她是公主又如何,可别忘了她身上也有一半留着荣国公府的血,如今太后和荣国公府有难,没有她说不的权利!”
管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又小心翼翼问道:“那若是世子爷......”
他有些不敢直说。
荣国公又闭了闭眼,将眼里浑浊的泪水逼了回去。
如果他的儿子真的死在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