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微微低下头,轻轻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心酸与隐忍。她深知此时多说无益,索性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似在思索着什么,又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年世兰斜睨了端妃齐月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开口道:“这世间之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咱们啊,心里其实都跟明镜儿似的。本宫劝端妃你啊还是多顾惜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说罢,她慢悠悠地拿起手帕,轻轻掩住嘴,那姿态仿佛这一番话,只是说给齐月宾一人听的私密之语。
齐月宾听闻此言,眉头不禁轻轻皱起,心中暗自思忖。她跟随皇上多年,又在这深宫中历经诸多风雨,如何听不出年世兰话里的弦外之音。
略作沉吟后,她微微抬眼,目光直视年世兰,轻声问道:“那华妃娘娘以为,眼下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呢?”
年世兰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将手帕往桌上一放,漫不经心地说道:“哼~这关本宫何事?皇上圣明,一切自然是要看皇上心里怎么想了!”说罢,她微微仰起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端妃齐月宾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缓地附和道:“是啊!一切的确要看皇上自己个儿怎么想了!”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可心中却暗自揣摩着各方心思。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气氛略显凝重之时,太医院的章院判从殿外匆匆走进,跪地行礼,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
皇上见章院判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闯进来,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满,质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章院判扑通一声跪地,额头瞬间布满汗珠,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启禀皇上,老臣今日接到皇上的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就前往太医院,仔细查看当年柔妃娘娘的怀孕日常请脉医案。结果……结果发现……”他支支吾吾,嘴唇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犹疑,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畏惧万分,不敢轻易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