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相信过那群伪善的人,但她信琴酒。
可他却仗着她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往她身上捅刀子。
“没有”
琴酒的声音有点冷,冰冷的湖水里泡过一遭似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事情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是定数了,现在让你知道,不过是契机到了而已。”
契机?
原来她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还需要条件啊。
真可笑。
青木雪上车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好在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扣好安全带,青木雪抬手捂上胸口,那里一颗心脏正跳动的有些无序,还伴随着丝丝缕缕的抽痛,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阳很快下山,秋日寒凉的夜里,一层薄雾笼罩,与城市的霓虹交织,泰晤士河南岸钟声响起,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十九世纪的雾都,神秘莫测。
“为什么?!”
十八层的酒店客房里,青木雪站定在琴酒面前,眼神中是难以撼动的执拗与愤怒。
“你早知道,那死老头子拿捏着我父母留下的一切。当年组织能接受保护两个手无寸铁的科研学者,为的不就是他们手里的东西吗?”
“我原以为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都随着那场大火付之一炬了,可现在你告诉我其实一切都还在?”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哪怕砸在自己手里发挥不了它原有的价值,也不愿意交到我手里,甚至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
“他在害怕什么?”
“琴酒,你告诉我!”
静默的房间里,气氛开始焦灼起来,两方对峙谁也不让。
琴酒能看得出来,青木雪现在的状态极度不对。
好像施压过头了。
他原以为抛出她父母的事情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分散一下视线,因为连续一个月以来,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高压之下,她绝对受不了的。
可他好像打错了算盘。
绝口不提的伤痛,并不代表不存在。
他好像往她心上狠狠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