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孔府的护宅大阵禁制繁多,一层覆盖一层,隔绝一切视线和神识的探测,声音和灵波也在隔绝的范围之内。
却独独保留了最古朴叫门方式。
“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解除道契婚书啊!”
孔乾成哑然失笑,一副猜到了来人是谁的表情,略作思量呼,整理了下衣襟,束发别簪,神色镇定从容的前往大门处。
只是在经过那具神态凄惨的躯体时,心头难免一颤。
“孔老贼,干你祖宗十八代!还道号明德,你德个屁!”
“你这老不死,敢在我南宫山庄的守护阵法留后门,抢走六合精木,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快开门,否则别怪老子拆了你这座府宅!”
一位头戴高冠的中年文士,嘴上骂骂咧咧,正气急败坏的拍打着孔府大门。
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嘴唇微动,仍是没有阻拦。
他很清楚,作为阵法世家的府宅,哪怕外头打的天昏地暗,震耳欲聋,也不会影响到里面一丝一毫。
但两人一路追赶而来,纵是修行多年,已算是修心养性的功夫相当不俗,这口恶气依旧难以下咽。
一肚子憋屈不吐不快!
这种市井叫骂行径实在有失元婴期真君的威严,若是在某个隐蔽的大山,而非仙城之中,他必骂得更凶、更脏!
此时此刻,这位高大老者,已经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等着看热闹的目光,脸色愈发难看。
正当他在心中把孔家十八代祖宗问候个遍,眼前的大门忽然打开。
透过阵法光幕,看到的是一个泰然自若的稚嫩少年。
门外两人微微一怔。
在门内的孔乾成也是不由愕然,徐茹心呢?莫非这两人是徐家的长辈?
可从记忆中找不到关于这位两人的印记。
操控阵盘的动作停滞下来。
孔乾成稍作思忖,来者是客,起码得先问清身份和来访缘由,于是便打开隔绝声音的阵法屏障,拱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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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二位前辈尊姓大名?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之前拍门的中年文士正欲发怒谴责,一旁的老者已经抢先上前一步,笑容如沫春风,“这位小兄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想必是孔家孔乾成吧?老夫道号宣镜,与明德兄乃是忘年之交,也就是你爷爷的多年好友。至于旁边这位,是老夫族中的一位后辈,今日一同前来拜访。”
孔乾成知道明德是爷爷的道号,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特别是那位头戴高冠的中年男子,满脸憋屈愤懑,一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但出于礼貌,他客气的应道:“晚辈孔乾成,见过二位前辈。”
老者是保持着笑意,“乾成小友,冒昧来访,还请打开阵法禁制,让老夫二人进门一叙。”
孔乾成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他并非修行小白,深知只有修士在晋升金丹期后,才会取道号,以彰显所修的大道或者决心。
方才爷爷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没有爷爷在身边,他是真不敢让外人进门,何况是金丹期境界以上的修士,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杀死他。
老者和颜悦色的问道:“乾成小友,可是有什么为难?”
孔乾成老实回答道:“实不相瞒,我爷爷似乎外出了,并不在......”
不等他把话说话,那头戴高冠的中年文士实在忍不了,当场破防,“小兔崽子,耍我是吧?那老不死抢了我南宫家的六合精木,他娘的,快把老不死给我叫出来,当得了一时缩头乌龟,当不了一世!不交出六合精木,老子就不走了!”
孔乾成听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恍然。
原来修复自己丹田的六合精木是这样来的,感情两人是上门来讨要说法了,顿时只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