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裁为鸣凤管，不须截作钓鱼竿……”

陈天枫小声念叨一遍，便露出笑容：“可是梅兰菊竹的竹？”

“正是。”

盛装女子颔首。四周围观群众中，有的露出笑意，想是也猜到了答案；有的神情恍然，悄悄将灯谜和谜底记下，同时遐想着应用时机。

“客官才思敏捷，小女子佩服。”女子笑容依旧，道：“客官可有做好准备？接下来就是第二道了。”

“请出题。”

“移舟水溅差差绿，倚槛风摆柄柄香。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

“可是荷叶？”

“正是！”

女子有些讶然，认真打量面前的俊俏男子，依旧笑吟吟的，眼中却多了几分真诚：“客官学问了得，想来第三题也难不住客官。”

“只是凑巧。”陈天枫拱拱手，谦虚道：“还要多谢姑娘，选的题恰都是些在下熟悉的事物。”

“倒是沾小友的光了。”

钟离会回忆什么呢？

女子挑了挑，拿起一个灯笼，轻声念道：“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叫明月送将来。”

伙计殷勤送上酒水，又献上菜单，在一旁认真记录，偶尔小声询问是否有着忌口。

“当然可以。”

钟离笑笑，举杯和陈天枫碰了碰，轻抿一口，旋即放下，望着下方汇成人间星河的夜市街景，眸中似有追忆。

“可是影子？”

女子面露钦佩之色，又行了一礼：“客官可愿移步三楼，让小店沾沾文采？”

陈天枫细细琢磨，将这谜题在心中品上一品，便得出答案。

不多时，酒水和菜肴便已上齐。

无论神明还是人类，凡是有着情感的存在，都喜欢回忆过去。且年纪越大，活得越久，就越是喜欢。

“正是影子。客官果真文思敏捷。”

陈天枫没有打扰他。

“请。”

陈天枫道声谢，跟着引路的酒楼伙计，和钟离一同上了三楼，在一处临近栏杆视野颇佳的席位坐下。

陈天枫想了想，笑着摇摇头。他将杯中酒液喝尽，也望着繁华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