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眼前一幕,司空长卿脸色剧变,翻身下马便喝令军士守在阵口,唯恐逼急了反而伤我性命。

他大步上前,深深呼吸后,手指一比,冷冷道:“只要你放了我妻子,我保证你今夜全身而退,谁敢阻挠便是与我司空长卿为敌。”

话锋一转,语气森冷狠辣起来:“如果你不识时务敢伤她分毫,我必让你生不如死,死后剉骨扬灰!”

谁都不会怀疑他所说的话,鲁国公向来说到做到。

在劫挨在我耳畔,嗤笑:“看,他多着急你,开心吗?”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司空长卿的脸。哪能开心啊,实在是愧疚得不忍面对。

这时,黑暗的四角突然横空出现数十黑衣蒙面人,个个身手了得,矫健如游龙,以毫无破绽的阵型为在劫守着后防。

有一人上前跪道:“主子,外头来了不少兵马,萧家的近卫军也正往这边赶来,眼前局势不明,是战是退,请主子下令。”

我一怔,随即自嘲笑起,看来我的确是多管闲事了,原来在劫在早已暗中埋下伏兵。

只是可惜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夜发生的事以及出现在这里的人,怕是他和我都料想不到的。

在劫下令:“计划有变,准备撤退。”

众人受命,整装待发。在劫加重了手劲,用力揽住我的肩膀,沉着声音略带颤抖,近似哀求:“跟我走,好么?”

胸口一阵抽痛,若真跟他走了,别说司空长卿会千里追杀他,就是天赐、萧晚月和赵之城他们都不会罢休。带走我,今夜他就别想安然离开,何必感情用事?

抵抗了几下以示自己的不愿,便觉他身子冷硬如冰,随即纵声沉沉笑起,笑声渐渐压抑,如流水轻狂了落花后的悲怆,那副黑衣鬼面模样,在残败的火焰下诡异而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