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宋斌,说道:“关书记要和你通话。”
“她是否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你接听就知道了。”
“要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没有必要接听这个电话。”
“宋厂长,你不是说县里一直没有回应你们的诉求吗?关书记主动给你打电话,你不要错过机会。你们的诉求是一句话能够解决的吗?总的有个过程吧?县委书记的电话你不接 ,是准备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把这么多工人都带进违法犯罪的境地吗?”
宋斌面色木然,接过电话。
“是宋厂长吗?”
“我是宋斌。”
“听说你在组织工人拒绝飞宇公司接收。”
“不是我组织的,是工人推举我来和飞宇公司交涉。 不是我及时阻止,工人有可能把机器砸了,厂子烧了。”
“宋厂长,听说你以前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和酒厂的感情一定很深,不管怎样处理,不能破坏公共财产,不能造成流血冲突。”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关书记。”
“所以必须尽快结束这种对峙。”
“怎么结束?”
“我劝说飞宇公司暂停收购,你们把人放了。”
“我相信你,工人不一定会相信你。你 把县里的红头文件拿过来,我去劝说工人走出去。”
“出台红头文件需要开会,履行很多程序。”
“我们等着就是,什么时候把红头文件给我们了,我们立即撤离厂区。”
“宋斌,你真要和政府对抗到底吗?”
“关书记,我真的不是和政府对抗,我在帮政府维持局面,怕工人有过激行为,我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我也不想有这样的局面,曾经我也是爱厂如家 ,把酿酒当做自己毕生的事业,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在酒厂工作,从技术员,到技术科长,到生产副厂长,那些年,酒厂的效益蒸蒸日上,一度成为省内的名酒,可是连炳彰当厂长以后,酒厂的效益日益下滑。我是负责生产的,我知道生产环节没有问题,后来工人反映连炳彰有贪污受贿嫌疑,他们推举我来查账,遭到连炳彰的拒绝。
有人往上级举报连炳彰,连炳彰以为是我指使,罗织罪名把我送进了监狱。
为此老婆离婚了,我父亲因为我的事,突发心梗,早早的离世。而今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怕,在我被关押的日子,工人们为我奔走呼号,提供我无罪的证据,如果不是这样,连炳彰收买政法人员,至少判我十年徒刑。
关书记,你是西陵的一把手,西陵国有资产流失 ,你有责任的。这个时候你要是不给工人发法,以后我们只有往上级要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