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此刻脱了衣裳,躺在陆晏廷身上,陆晏廷能更直观地发现她的身上的确长了一点肉,白里透红的,摸上去软软的,没有从前那般硌手了。
沈夫人这几个月的确把她照顾地很好。
她如今就像一颗香甜的蜜桃,任君采撷。
陆晏廷目光一暗,猛得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月儿,一会儿不要叫好不好?这里不能叫,会被听见的。”
江近月闻言,有些不敢肯定地开口:
“我,我可能忍不住……你知道的,陆晏廷……”
于是陆晏廷想了想,往她嘴里塞了个帕子,示意她咬住,随后才伸手去寻她小衣上的带子。
可是刚要解开,江近月忽然摁住他的手,一把拿开嘴里的帕子,问了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表哥,我们夜里还会有热水沐浴嘛?没有了是不是。”
陆晏廷的身子停顿在半空,敛起笑意,幽幽道:
“你现在知道夜里不能洗了。”
顷刻间,江近月兴致全无,她可不想黏黏腻腻地入睡,于是拉高了被子:
“那算了,表哥,你这么辛苦,还是早些睡吧。”
陆晏廷看着她装死,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江近月,我老是憋着真的会出事的,有本事你就不要来惹我。”
江近月假装睡了一会儿,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陆晏廷还在看她,眼神有些受伤。
江近月也不是不心疼他,于是她妥协般地抱住他,伸手往下探去:
“好嘛好嘛,我帮你就是了,表哥,你要争气一点,快一点哦。”
……
第二日四更天,天色还黑着,陆晏廷便需起身带兵了。
来边塞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每日都是如此,一清醒过来,便立刻起身穿衣,整理行装,随后去外头洗漱,和千万将士一样,天未亮便到达练兵场。
这还算是最幸福的日子,更多的时候,他要么是从黑夜厮杀到凌晨,要么彻夜策马在路上奔驰。
长久以往,陆晏廷对这样的日子已经渐渐麻木,连痛苦都感受不到,唯有京城妻子寄来的信,能让他短暂地成为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
而如今,在风沙满天的边塞上,到了该起来的时辰,陆晏廷却陷在一片温柔乡中。
身边的人跟个小暖炉似的,抱着又软又暖和,陆晏廷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尝到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