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家的较量不会因为休沐而停下,太子去国公府也并非示弱。
凌舟在河东道待了近两月,手中自然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否则不会敢和崔家正面较量。
但凡他现在拿出来的都不是对崔家最致命的。
那些证据要不要拿出来就看崔家的态度。
毕竟,崔家因为族中子弟涉及青楼产业已经名声扫地了。
崔家数百年的声誉,如今岌岌可危。
“崔国公装病不出,只怕仍旧不肯妥协,再者,中州节度使是崔家姻亲,崔家还是有底气的。”郭瑞道。
崔家虽然没有参与魏王谋反,但太子回京进入中州后屡屡遭遇刺客,郭家却是视而不见,这其中未必没有谋算。
小主,
若是抱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也不得不防。
“先生多虑了,”说话的是秦山:“有庞统作乱在前,郭家不敢反,郭家此时若反必成众矢之的,换句话说,郭家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
若此前太子率军平定淮西之乱时,郭家和其他藩将纷纷响应,郭家若有实力,倒是可以一搏。
只不过郭家,郭家也知天下大乱之后,中州又是必争之地,郭家必会被第一个灭掉,反倒不如现在。
第二个机会便是魏王作乱时郭家率兵勤王,可这个机会郭家错过了。
机不可失。
郭家便是有心也无力。
“眼下一分一毫的差池也容不得,南阳距京不过数百里。”郭瑞仍是担忧。
“殿下,先生,”秦山起身:“臣愿前往郭家。”
他虽料定郭家不敢反,但正如郭先生所说,南阳距京太近,不容差池。
此时朝廷休沐,无人会注意他的行踪。
郭瑞一惊:“秦先生,郭某并无此意。”
此行太危险,若有闪失,岂不是他逼死秦山。
秦山却是一笑:“先生多虑,我祖籍南阳,此次回乡探亲正好顺路,早就有此打算。”
“秦先生不知崔大娘子听闻父亲重病已动身回京,或明早便可抵京。”郭瑞道。
这是他刚收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向殿下禀报。
崔大娘子正是节度使夫人亦是郭家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