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讨论着未来的日子。一位妇女愁眉不展,轻轻叹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她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不知道这安稳的日子能持续多久,那些恶人会不会再来?”
(一位汉子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起。他的目光中透着不屈和勇气):“只要有胡大人和齐将军在,咱们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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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县令深知,这只是短暂的安宁,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改稻为桑”带来的问题。
然岩党岂会善罢甘休,那严蕃狂妄至极,竟瞒着胡宗,指使郑昌、何才等人,策划了“毁堤淹田”之计。
(严蕃在密室中,烛光摇曳,跳动的火苗将他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阴影在他脸上交错,显得阴森可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恶毒):“胡宗敢坏我们的事,这次定要让他知道厉害!我要让他知道,在这浙江,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郑昌、何才等人接到命令,心怀鬼胎地开始行动。
(郑昌眯着一双三角眼,那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狡诈的光芒,阴恻恻地说,声音低沉而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这可是个要命的活儿,不过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咱们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兄弟们,拼了!”
(何才满脸横肉,五官扭曲在一起,恶狠狠地应道,脸上的横肉抖动着,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干!管他多少百姓遭殃!只要咱们能捞到好处,哪管他们死活!”
他们趁着夜色,如鬼魅一般悄悄摸到新安江的堤坝旁。
(夜黑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只有几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那光线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郑昌压低声音,急促地指挥着手下,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急切):“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了!要是出了岔子,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何才亲自带着一伙人,他们的手中紧握着沉重的工具,手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何才喘着粗气,疯狂地破坏堤坝,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新安江决堤了。汹涌的江水如失控的猛兽般奔腾而出,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向着周边的农田和村庄席卷而去。
(那洪水咆哮着,仿佛要吞噬一切,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战。巨大的浪头猛烈地拍打着房屋,脆弱的房屋在瞬间像纸糊的一般被冲垮,发出令人心碎的崩塌声,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来临。粗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随着洪流翻滚,枝叶在水中无助地挣扎,仿佛在向苍天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百姓们在睡梦中被惊醒,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一位母亲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凄厉。母亲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一位老人被洪水冲倒,他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水中胡乱扑腾,口中大声呼救,声音已经沙哑):“快来人啊,拉我一把!”
那一夜,淳安被淹了一半。洪水所到之处,一片汪洋,昔日宁静的村庄和肥沃的农田瞬间化作了水乡泽国。超过三千人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生命,他们的尸体在水中漂浮,有的面目扭曲,有的肢体残缺,惨不忍睹。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超过三十万人无家可归,只能在废墟上哭泣。
(一位年轻的男子呆呆地看着被淹没的家园,双眼失神,喃喃自语,声音空洞而绝望,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什么都没了,都没了……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温暖,都被这洪水冲走了。”
(一位孕妇瘫坐在地上,悲痛欲绝,双手捶打着地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哭声撕心裂肺):“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整个淳安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悲伤的气息。
而此时,严蕃却在府中得意洋洋。
(严蕃坐在舒适的太师椅上,面前摆满了珍馐美酒。他一边放肆地大笑着,一边举起酒杯,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淌。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狰狞):“看这次谁还能挡我们的路!这天下,终究是我们岩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