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曾国昌根本就没搭理陈皓，

转身面向所有人，在此举起话筒，

“各位，借着这个机会，我要给顾欣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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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曾国昌对着台下的顾欣，深深一鞠躬！

一时间，

所有人都愣了。

但，曾国昌并没有停，

“刚刚，楚可可很好奇顾欣为什么突然隐退，”

“我现在可以告诉她，是因为我，是因为嘉禾，”

“说起来，我根本不配坐嘉禾董事的位置，因为我眼中只有利益，只有嘉禾的未来，”

“我忘了嘉禾是怎么起来的，也忘了对嘉禾来说，最重要的大功之臣！”

这一说，

曾国昌就一停没停，说了几乎整整五分钟。

顾欣和嘉禾的对赌协议，

他又是怎么操作的，牺牲顾欣成就嘉禾，

所有的事，他毫无保留！

是的，

说出去，从此刻开始，他可能身败名裂，

但，他不得不说！

台下，

方同似乎很满意，

“老师，你说这叫不叫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

向克继笑着摇摇头，

“这种时候，还在替你选的人开脱？”

方同苦笑一声，没在说话。

向克继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能屈能伸指的是人在有选择的条件下，做出违背自己利益的事，”

“可你觉得曾国昌有的选么？”

说到这，方同明白了，

的确，

曾国昌没有选择！

“他啊，只不过是想全身而退，”

“这么做，只是在跟宁小子表态吧？”

说这话的时候，

向克继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宁北的背影，

满是欣赏和欣慰。

而周围的人，反应就更是精彩了，

但绝大多数讨论的都不是曾国昌本身，

“好家伙，曾董这是开自己的检讨大会了。”

“就说好端端的顾欣怎么会隐退，原来如此。”

“说到底曾董也算个人物了，想必大多数的经纪公司都会这么做吧？敢说出来的，有几个？”

“手段的确卑鄙，但能当众检举自己，是个汉子！”

“你们就没发现不对劲么？他为什么要选这个场合公然道歉？”

“我也总感觉，他不是在给顾欣道歉，而是另有其人的啊。”

“嘘！咱们还是小声点吧，说不定那人就在咱们周围。”

“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和陈公子硬刚的那位？”

“还有一个，灌曹阳喝水的那位。”

终于，

有人的目光，已经到了宁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