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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停后,眉眼弯起,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荡漾着与之不符的温柔,但细品,又能够觉察到背后藏着的危险。尤其他很不明显地用舌尖扫过自己的上下齿,顶了一下自己的唇。

齐棹没有看见祁危的动作,自然也没有意识到,alpha在他说完话后,展露出了怎样的愉悦和更多的贪婪。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祁危用别的话题扼制住自己发散到将要失控的思绪:“你之后还想进风投么?”

齐棹知道,只要他想,只要他提,什么职位祁危都能给他安排,但是:“我想先休息一阵子。”

齐棹摇头,又感叹:“在风投跟项目的时候,跑得我真是……”

他无奈一笑:“还好我运气好,没有遇上什么特别难的事,也没有遇上太复杂的酒局,加上大概知道我是打工人,也没有alpha为难我一个beta。”

祁危微微抬眉,随后又低眼温笑:“阿棹。”

他带着半玩笑提醒齐棹:“你现在是alpha。”

齐棹稍顿:“对,我都忘了……”

他走出抵达楼层的电梯,莞尔:“没什么实感,总是忘记。”

“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beta也闻到信息素。”

能不能闻到信息素,就是alpha、omega和beta最大的区别。

所以祁危这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他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一个男beta怀孕一样,太离谱了。关键是祁危还很认真。

……只是因为他随口一句,就这样吗?

齐棹无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不适感再度传来,他无奈道:“二哥,不用这样…我觉得闻不到也挺好的。”

他说:“我一个alpha朋友和我说过,能闻到信息素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低等级会被高等级压制,同级之间又会互相排斥,而且十分受不了别的alpha的气味,平时生活恨不得能戴口罩。”

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基本也是存在刚分化成alpha的alpha之间,习惯了就不会了,甚至能够体会到alpha的妙处。

祁危看了他一眼:“你那个朋友是许谌舟吧。”

齐棹稍顿:“…是。”

祁危很轻地扯了下嘴角:“阿棹。”

他低声:“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避着他,我知道你们关系不错。”

他慢悠悠道:“虽然我的确会吃醋,但比起吃醋,你这么小心避开,会让我更加……”

他没说更加什么,但齐棹已经明白:“好,我知道了。”

齐棹没在这个时候非要说抱歉,因为他知道祁危不喜欢,这会让敏感的alpha更加难受。

祁危的舌尖藏在嘴里重重抵了下又开始发痒的、用来做标记的犬牙。

太乖了。

好。

也不好。

他们走进另一间大书房,祁危一边开保险箱,一边偏头看了眼齐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