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气氛再次变得凝滞,服务生将果盘和小食摆好,躬身离开。
裴郁之说完那句话,也觉得有些不妥。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平和的面对面跟霍峤坐着,没有剑拔弩张。
裴郁之却总觉得他屁股底下有根针在扎他。
让他坐立难安,浑身别扭。
“艹,成昀这破店,什么破烂沙发,坐着这么不舒服。”
裴郁之烦躁地嘟囔一句,又左右挪动一下身体,右腿从左腿上放下,紧绷的大腿变成松散放松的姿态。
霍峤半抬着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薄唇倏然抿紧。
“你看什么呢?”裴郁之语气算不上好,声音绷着。
霍峤烦得很,心里骤然骂道:【看你大,骚/货。】
裴郁之脸上陡然出现空白。
啊?
什么玩意儿?
骚/货?
霍峤竟然会骂这种话?
不是,霍峤这狗东西把他当什么人了?
裴郁之砰得一声站起身,脸黑沉沉地盯着霍峤。
霍峤有些诧异,他抬起眼说:
“怎么?不喝了?这酒是我朋友存在这儿的,你尝尝,尝完了,我们好好聊聊陈芙的事儿。”
他一本正经,让裴郁之有口难言。
难道要告诉霍峤,老子能听到你在心里说我是骚/货? 流放后,我给罪臣送物资暴富了
裴郁之神色几变,最终又气闷地坐回去。
他可算知道了,昨天听到霍峤说什么梦。
梦里裴郁之必定是被霍峤压的那个。
他不爽地端起一杯酒,昂头灌进半杯。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并没把他的烦躁浇灭。
找机会,得让霍峤知道知道,到底是谁上谁!
他复杂的心绪霍峤无从得知。
他的喜怒无常,霍峤也有些习惯了。
“常丰元应该跟陈芙有点什么,我猜的,没有证据。”
安静片刻后,裴郁之主动说起正事。
霍峤眼皮一跳:“常丰元和陈芙?”
裴郁之冷笑:“常丰元是你母亲的学弟,陈芙是你父亲的情人,是不是有点意思。” 召唤炎之剑士也能成为游戏王吗?
霍峤:“你也说你没有证据。”
裴郁之:“男人的直觉。”
他自然不能说,他是靠着剧情诸多疑点,得出的最合理的猜测。
“常丰元依靠你母亲才有今天的成就,但是他私下跟陈芙有金钱往来,而且是不被你父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