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要求打卢国公板子，就赔偿臣一些营养费吧。”

能让程咬金出血的事，不止李世民，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无它，卢国公太抠门了，一起出去吃酒，他就没付过钱。

李世民也好奇的问道：“哦，那赔多少钱合适呢？”

“钱就不用了，臣这吃些补品就好了。”魏征大度的说道：“刚才陛下不是要赏他一头病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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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赏给臣就成，再让卢国公下次家里有病牛时，送到臣的府上。”

“两头牛，臣的内伤大抵是能治好的。”

乐，太可乐了，天下谁不知程咬金爱吃牛肉啊，你让他出钱，他顶多牙痛。

出两头牛，那可真是：你吃的一口牛肉，都像是从他身上切下一般，肉痛的厉害。

“魏老儿，你敢抢俺的牛。”程咬金这次是真怒了。

魏征不屑一顾道：“哼，那咱们接着聊铁证如山的事？”

程咬金焉了，这种事只能偷偷的做，陛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真闹得天下皆知，陛下也没法维护，总是要做些处罚的。

罚钱削爵都是小事，随便立点功，陛下就补偿回来的。

但魏征老儿，阴险狡诈。

他若是撺掇陛下立一条法规：凡卢国公家病牛需送检，或者干脆让陛下下令我不准吃牛肉怎么办？

以后我吃饼，别人问我怎么不吃牛肉了，我怎么说？

我难道一拍桌子说：“我不吃牛肉！”

“我生下来，就不爱吃牛肉！”

程咬金第一次这么恨文人。

宋朝之前，文武分别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讲究的是一个出将入相。

不要求你样样都精，但起码得会一点。

但程咬金此刻完全沉浸入武人的视角，文人这张嘴可太厉害了些。

以后再……不对啊，和魏征还哪有以后啊？

陛下都惹不起他，我去招惹岂不是自讨没趣？

说不准还要再搭两头牛进去。

“陛下，臣认了，两头牛就两头牛。”

程咬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吐露出来，倒是把众人惹笑了。

“好好好，此事到此为止。”

程咬金也不知怎么想的，悄摸声的对魏征嘀咕道：“我再送你两头牛，以后别盯着我一个人，成吗？”

“陛下，卢国公贿赂我啊。”

“他贿赂我啊。”

……

“那依大唐律，应该怎么判？”

李世民问的是房玄龄，这事归他管。

“额……”房玄龄也不知咋回答，都是逗乐子的事，咋罚才合适呢？

“陛下，卢国公于国朝有大功。”

程咬金总感觉这句话好熟悉。

“死罪就免了吧，活罪难逃。”

“要不罚他两头牛，充入国库。”

“春耕时节，民间耕力不足。”

“两头牛虽然不多，但多少能让京畿之民好过一些。”

“噗嗤。”李世民是真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这样可行？”李世民望向原告和被告。

原告魏征同意，被告程咬金本想反驳。

但魏征嘴动却不出声，程咬金读不懂唇语，但他却知道魏征说的是：“铁证如山。”

……

“臣认了。”

“但请陛下命魏征以后不准再拿这四个字威胁臣了。”

“臣家里是真没那么多牛。”

“再罚，那就只有请陛下允许臣带兵去草原抢了。”

“魏征，你意下如何。”李世民是陈述，并不是询问。

逗乐子也有个度，都逼的程咬金想去草原抢牛了，也就行了。

“臣没意见。”魏征点头应道，又一把搂住程咬金的肩膀：“哎呀，卢国公，和你开玩笑呢，两头牛你可以不送我的。”

彼其娘之，你还想坑我，陛下都点头的事，你让我别送？

我敢不送，你就敢告我欺君。

你们文人太歹毒了！

话说，你这么歹毒，李建臣是怎么输的来着？

程咬金脑海里歪楼了。

大明，应天府。

朱家也歪楼了。

“哎呀，糟蹋粮食，糟蹋啊。”

“狗，你随便喂它点剩菜剩饭不行吗？”

“后世不是还有孩子吃别人的剩饭，只为了把自己的饭留给母亲吗？”

“狗那需要吃这么好，你捐了不行吗？”

老朱别的不敢说，但对于节约粮食，历朝历代可称最。

父母兄弟就是活生生的被饿死，还差点被野狗啃了。

说出这些话虽然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