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雪的天,她依旧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捂着个汤婆子,等着他。
四爷穿着一个玄色织锦羽缎斗篷大步向她走来,走近瞧见她鼻尖冻的通红,便将斗篷解开,披到了她的身上,亲手给她穿好,语气带着些指责:“这么冷的天,怎的在外头等着。”
清婉不言语,反倒是双眸直勾勾的望向四爷,眼中的含着诉不尽的思念,委屈。
四爷瞧着她撒娇的模样轻笑,拉着她的手往里屋走去,清婉畏寒,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子,他们二人才暖和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不必在屋里伺候了。”四爷瞧着喜鹊几人说道。
待到屋里只剩她们二人之时,两人相对坐在榻上,榻上烛火轻轻跳动,四爷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深邃的眸子望向她,带着几分赞许,深沉道:“做的好。”
说着,又伸手拨动清婉额前的碎发,眼中遮不住的柔情缱绻:“怕吗?”
清婉趁着烛光,望向四爷的眸中带水,波光潋滟,含着笑意,摇摇头,柔声道:“不怕。”
那日,侍卫给福晋送过信后,又悄然翻进了沁兰苑,清婉嘱咐完他们回到里屋,就见梳妆镜前赫然放着一封黄色的信封。
清婉心中微动,上前打开, 信上只有一句话:莫嫌皇家无手足,未有兄弟不忌才,悲哉。
清婉拿着这封信,反复在嘴里呢喃:“莫嫌举世无知己,未有庸人不忌才。”
清婉独自从天亮坐到了点灯,随后,写了封信,将画眉叫了进来,清婉一脸严肃的瞧着她。
“画眉,我需要你将这封信送到清潇手上,但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四贝勒府,所以只能委屈你藏进倒泔水的驴车里,务必亲手将这封信交给清潇,不必叫我爹娘知道。”
画眉知道四爷染了疫病之事,知道格格现在让她做的一定是大事,于是使劲点了点头:“放心格格,我一定亲手交到少爷手上。”
耿清潇拿到了信,按照信中吩咐,寻了几个脑袋不是很灵光的小乞儿。
先深入了田间地头,从大字不识一个的妇女在村头传起,村里传遍了又传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