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一听,心中便有了数,便简单的梳了梳头,没有上妆,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袄子,披着大麾,随着翀嬷嬷去了正院。
今儿早上下的雪,路上早已被清扫了,清婉走在前头,和翀嬷嬷说着话:“嬷嬷,您贵姓?”
翀嬷嬷十分恭敬道:“回耿格格,奴婢姓翀,格格可以叫我翀嬷嬷。”
清婉笑着点点头,手里拿着个汤婆子悠悠问道:“翀嬷嬷,您可是福晋的奶妈子?”
翀嬷嬷弄不清楚耿氏想说些什么,也只能点点头道:“回格格,奴婢正是。”
清婉又道:“那您可是福晋的亲近人了,福晋近日可好?”
翀嬷嬷在身后回道:“福晋的精神头比着前段时间,好了不少。一直惦记着想找您说说话,今儿睡醒后便赶紧吩咐奴婢,去沁兰苑将您请来。”
清婉也笑道:“我也是一直惦记着福晋,但总不好去扰了福晋养胎。”
一路上走着说着,清婉心想,瞧着这个翀嬷嬷也是个有手段的爽利人,谁知竟发现不了有人一直害着福晋,还是福晋的奶嬷嬷,想来福晋的额娘也是个糊涂人。
没走多久,穿过一段游廊,就到了锦绣堂。
这是清婉搬了新家后第一次来锦绣堂,不禁有些好奇。便用余光扫了眼周围的家具装饰,心中暗暗的和侧福晋的海棠院相比较。
翀嬷嬷将清婉带到里屋,福晋还在床上躺着,听见动静后,便让熙春将她扶起来,在腰后塞了厚厚的垫子,半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