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福晋的心坎里,于是她情绪有些激动,流下两行清泪,清婉双手递给她一张帕子,继续柔声安慰道:“从小我娘便说好人有好报,您定会平安生下这两个小阿哥的。”
福晋听到这话,心里也算是好受了些,垂眸扯出一抹苦笑:“我进府这么多年,从未动过害人的心思,哪怕当初再痛再恨,也生怕伤及无辜。我知道翀嬷嬷她们也嫌我性子软,立不起来。可我到底是在菩萨那儿攒了些功德,才叫你帮了我两次。”
清婉刚想开口,福晋又打断她,继续道:“那次帐子之事,不是巧合吧?我近日来夜里失眠,总是想起这事,就觉得,是你在提醒我。”说着,福晋就直直瞧着清婉的眸子,想要探究出什么。
清婉对上福晋的眸子笑笑不语,心道,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你竟现如今才琢磨清楚。
福晋瞧她的坦然,心中也清楚了:“多谢,真的,多谢你。”
清婉也不藏着掖着,柔声问道:“那事,不知福晋是怎么处置的?”
只见福晋轻叹一口气,似是不愿提起:“管事那边的春桃,说帐子上的熏香是她染的,我气不过,打了她几板子,谁知她竟......唉,但她临死前,说背后之人是年氏。”
清婉知晓那人死了,但不知道她死之前竟攀咬上了年氏,“福晋,您为何不告诉四爷,让四爷做主?”
福晋摇摇头,轻叹道:“不过是帐子上沾染了些茴香罢了,无凭无据的,春桃又没了,就算告知了主子爷,那头是年氏,怕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福晋顿了顿,又小声道:“何况,我隐隐觉得,不像是那年氏。”
福晋闭门养胎之事谁都没说,以至于打开锦绣堂的门时,年氏的诧异太过明显。若不是真的惊讶,那就是演的太好,竟像是真的。
清婉瞧着福晋的模样,嘴动了动,但终究没说话。福晋或许是憋闷了太久,今日拉着清婉说了一下午话,瞧着精神头还不错,倒是清婉有些困倦了。
到了晚膳的时间,清婉才从正院出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虽说下午在软乎乎的床上坐着,但到底是不能靠也不能躺,她只觉得腰有些酸。
她与画眉一起回沁兰苑,路上,一主一仆凑在一起小声道:“格格,今儿你与福晋说了些什么?”喜鹊没在屋里伺候,倒是与熙春她们说了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