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氏捏着拳头,小声说了句:“女子十月怀胎,她怀上容易,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两说。”
年氏掀起眼皮瞧她一眼,悠悠道:“说来也是,若你有什么好法子,再来寻我罢,若是没有,这海棠院的门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说罢,便自顾的站起来示意玲珑给她更衣,当做宋氏不存在。
宋氏只好弯腰点头惶恐道:"既如此,便不叨扰您休息了。”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没等到年氏说话,便悄声退下了。
宋氏的脸烧的通红,一掀帘子走出去,便感觉到刺骨的冷风朝着脸上刮来,刮的脸生疼。
七月跟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格格,您这是何必,那侧福晋说话也太难听了些,耿氏有孕,她不敢将火气撒到耿氏身上,倒将您当做了撒气筒。”
宋氏冷哼了一声,“耿氏真是个有福气的,府医都说她不易有孕了,竟还是怀上了。”说着,双手就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七月见状,也知道宋氏是想念那个早夭的小格格了,若是那个小格格还活着,宋格格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在年氏这儿受这档子气,她也会像李氏那般,带着大格格,温婉如水,哪儿来的这么些怨气?
宋氏在回院子的路上,只觉得风吹的她身子有些麻木,心中却更冷了些。
年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子时还翻来覆去,玲珑将帐子掀开,语气中满是关切:“小姐,您身子不舒坦吗?”
年氏翻了个身,沙哑的说了句:“将灯点上,你与我说会话吧。”
玲珑听着年氏沙哑的声音,心中心疼极了,连忙点了盏灯,又忙去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了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