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但一想到瘟疫那次,不还是靠着清婉给他的启发,才将皇阿玛稳了下来,叫他前去治理瘟疫,回来还封了雍亲王,她在后宅之中仅凭他千里传来的一句话,便能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处便觉得,清婉果真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不同于寻常妇人惯会在府中拈酸吃醋,与她们说话实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了两句就头疼。但与清婉说话,却有种轻松与隐隐的期待。
不知怎的,四爷就想将宫里发生的事儿讲给她听听,一是想缓解心头的愁绪,二是想瞧瞧她机灵的脑瓜子里有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想法。
想着,便挥了挥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都下去。
待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后,四爷才缓缓开口:“太子冲撞了皇阿玛的一个常在,那常在有着身孕,皇阿玛一气之下罚跪了太子,可太子妃竟跑到皇阿玛那边跪着求情,这大冬日的,跪了两个时辰,太子妃就流产了。”
清婉听的聚精会神,听到太子妃在冬日里生生的跪流产后,不敢想象那该有多绝望,心中竟对她有了一丝敬佩,于是立马皱眉问道:“然后呢?太子妃流产了,那小常在的孩子可保住了?”
四爷瞧着她似乎为太子妃抱不平,听着她一口一个小常在,心中也觉好笑,“那常在的龙胎保住了。”
清婉嘴角一抽,讽刺的笑了一声,四爷继续道:“幸亏龙胎保住了,皇阿玛消气后,倒也解了太子的禁足。可太子守着昏迷的太子妃竟连着几日不上朝,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
清婉听明白了,四爷封了雍亲王后皇上是给了他实权的,让他和太子一同处理政务,那时候还招大阿哥和八阿哥的眼红来着。
如今太子一心扑在太子妃身上,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不就相当于四爷一人独揽政务大权?
本来给四爷些权利就是皇上为了制衡太子的手段,如今权利落到了四爷的手中,那皇上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