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耐的深吸口气,坐直了身子:“墨画,你说,既然四爷已经知道是萍儿害的耿氏,为何还让耿氏去庄子上?”
墨画想了想,轻声道:“许是侧福晋的话起了作用?虽是萍儿害的她,但她到底推了福晋一把,害的府里的小主子早产,主子爷岂会不心疼?”
李氏抬眸瞥了一眼墨画:“你啊,想事情不能太过于简单,耿氏怀着身子,无论男女,但凡生下来了,那就是四爷的骨肉,四爷岂会放任不管?到时候,耿氏还不是母凭子贵。”
墨画怎会不知,只不过是为了不叫李氏多想,闻言,便瞧着她的脸色说:“您说的是,只不过,耿氏如今去了庄子上,咱们的手实在的伸不到那儿啊。”
李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得想法子叫耿氏回府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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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从回府后,就一直待在前院书房里,直到天色渐暗,苏培盛才轻轻推门而入,提醒四爷:“主子爷,该用膳了。”
四爷头都不抬,只微微点了点:“摆膳吧。”
匆忙吃过饭,又将书房的门关上,灯燃到了半夜。四爷没有歇息,苏培盛自然只能候着。
正当他有些困乏,坐在门口想要偷会懒时,只听得四爷吱呀一声将门打开,沉声道:“备马,爷要出去一趟。”
头顶上响起了四爷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连忙站起来:“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四爷面无表情地瞧了他一眼,便大步流星出了前院。
待四爷走到府门口时,苏培盛已经牵着马,在门口候着了。
四爷点点头,很满意他的效率,快步走到那匹红鬃马面前,翻身上马,利落的挽起缰绳,扬手挥鞭,身下的马儿昂首嘶鸣,扬起马蹄奔了出去。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苏培盛:“......不带我吗?我可是你的贴身奴才!今儿耿格格还说您离不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