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觉得翀嬷嬷说的有理,但顾不上跟她说太多,就进了东厢房看二阿哥。
回到正屋时,四爷已经走了,只剩下桌上的半盏茶证明着四爷刚刚来过。
明儿就要上朝了,四爷不欲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后院中,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前些日子想了些法子给太子爷透露了个消息,说那个有孕的常在实际上是老八寻来的人,不知太子是不信还是不屑,反正是迟迟没等到他有什么动静。
年已经过完了,整个年间,太子爷一步都未曾踏出过东宫。
在这期间,皇上三番五次下令,让太医务必将太子妃医治好,更是流水般的赏赐入了东宫,都是世间独一份的药材。
这已经是明着给太子低头了,毕竟他是皇上,还要让他如何呢?
他怎会想到,太子当着众人跪了,被骂不孝,无德。太子妃的身子伤了,已经成型的孩子没了,这其中的心痛和屈辱哪儿是说好就能好的。
太子妃到如今都是一天当中睡的时间多,醒的时候少。醒了就是喝不完的汤药,满屋子都是汤药味儿,成日里开着窗也散不出去。
此时她刚好醒着,头稍稍一侧,便能瞧着太子爷在趴在床沿上的睡颜。
她伸手想去将太子紧皱的眉头抚平,但手刚刚抬起,太子就睁开了眼。
“你醒了。”太子直起了身子,声音带着些沙哑,对着她说道。
太子妃点点头,瞧着他轻笑道:“今儿个是十几了?”
太子闻言愣了一瞬,才沉声回道:“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