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这几个人,会是谁呢?
静雅堂里,天一亮,李氏就先醒了过来,苏培盛已经将四爷的朝服从前院拿了过来。
四爷醒了以后,李氏便安安静静地伺候他穿衣裳,穿好以后,他还专门去瞧了一眼三阿哥,才出了静雅堂。
李氏目送着四爷的背影走远后,便搭着墨画的手进了里屋。
只见她一脸的憔悴,靠在榻上,抬眼看向墨画,淡淡问道:“那几个奶娘怎么样了。”
墨画站在一旁,轻声道:“挨了几十板子后,那个王氏便说了,是因为贪嘴多喝了些凉了的牛乳,这几日肠胃不好,但又不敢上报,才让三阿哥吃坏了。”
李氏淡淡地:“嗯,她既然承认了,那便去知会她一声。就说那日喝的牛乳似乎与以往的不同,就这一句话就行,多了也不必说。左右都是个死,多说一句话,就能给家里留个几十两的银子,这买卖,看她做不做。”
墨画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李氏嗯了一声:“记得,你不要露脸。”
其实昨日就是瞧着吓人,实际上李氏心中对于三阿哥的身子心中有数。
她去叫太医时说是三阿哥正哭着便晕厥了过去,话里不动声色地带过了当时的情况。
那两个太医知道三阿哥身子弱,又不敢让他喝汤药,便只能扎针。
三阿哥每日都得扎针,只不过四爷不知道罢了。
但是她也知道,那些个奶娘虽然没动什么坏心思,但到底是没管着自己的嘴,打一顿板子,倒也不算冤枉了她们。
奶娘的吃食中,隔个一两日便会有一盅牛乳。
王氏家里穷,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这好东西,她想着,将饭菜都吃干净了以后,最后再喝那盅牛乳,好东西留到最后。
可还没来及的喝,三阿哥便哭了,一折腾,她再想喝的时候,便已经凉透了。
她哄三阿哥哄的口干舌燥的,便就拿起咕咚咕咚几口喝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