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今儿早上请安,我忽的想到府里两个新人还没侍寝,想问问爷,安排到何时。”
四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沉声道:“你的意思爷知道了。”
她是福晋,两个新人进府这么久,那刘氏都没见过四爷,她提一嘴,倒也是情理之中。
福晋瞧着四爷的脸色,倒没有什么愠色,便踌躇着又开口道:“爷,您膝下子嗣不多,府里姐妹为您开枝散叶是紧要的。您今儿个可不妨去瞧瞧武氏?我瞧着她也是个好的。”
她提起来武氏,便是想着,武氏与耿清婉走的亲近,四爷不会太排斥。
谁料,四爷端着茶盏,抬头冷冷睨了她一眼,将茶盏重重放到桌上。
往后一靠,慵懒地倚在了软枕上,眼神带着几分讥讽,似笑非笑地瞧着福晋,一言不发。
福晋瞧着他这样,心里有些发怵,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硬生生地扯了个笑,转移了话题:“四爷来了,可要看看二阿哥?四阿哥也醒着呢。”
四爷还是不说话,只瞧着她,福晋心里越来越毛,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明明笑着的,却比哭还难看。
半晌,四爷深吸口气,按耐住心中的火,朝着她道:“别叫人一直撺掇你,将二阿哥和四阿哥养好,爷夜里宿到哪儿,还不用你操心。”
福晋在府里这么些年,做事一直中规中矩,虽是个没什么厉害手段的,但四爷也包容着她,毕竟是嫡妻。
但这一两年,福晋一桩桩一件件都离谱的让四爷没法忍耐。
拎不清也就算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竟也护不住,好容易二阿哥身子好了些,她就又将心思放到这有的没的上来。
他说罢,也不管福晋的脸色,又道:“将三个小的抱来叫爷瞧瞧。”
福晋赶紧吩咐翀嬷嬷去叫奶娘,一说话,才感觉出自己的脸都是僵硬的。
四爷不再看她,在榻上等着三个孩子。
奶娘抱来以后,就有个伊伊啊啊的在襁褓里活泼地挥着小手的孩子,四爷瞧了一眼,但还是说:“叫爷瞧一眼二格格。”
福晋听这话,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若是四爷先看四阿哥,她心里头又要不好受了。
二格格长开了不少,白白嫩嫩的,眼睛水灵灵的,瞧见四爷也不哭不闹,只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