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噩梦纠缠,连夜的疲惫不安···
如今她始终介怀的事情成真,江厌离眸中怒火难以掩盖,纵然知道重视嫡子的金光善从来不会让一向单纯的自己的丈夫插足这种金氏“内部”事务,而八面玲珑,和江厌离关系一向不错的金光瑶也不会在这件事中得到金光善的信任···
但此刻急火攻心,江厌离怀有身孕脾气也不易控制,因此这两个金光善的血脉都因为试图让金小夫人多多休息而受了好一顿无妄之灾,兄弟俩默默抱头,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等到江厌离冷静下来,独坐房中思索,心中有了主意,提笔给江澄写信,又命暗卫亲自送信到莲花坞。
幸好江厌离多年不理事务,不显山不露水的脾气让金光善素来轻看她,江厌离办事竟比旁人更加轻松。
江澄看着手中厚厚的信。
三页半是专门痛斥江澄和魏无羡的。
笔锋凌厉,笔画凌乱,可见书写之人是何等滔天怒气。
虽然是出了名的爱护弟弟,温柔清雅的大家闺秀,但是此刻的怒气依旧不能让人小看···
江澄似乎感受到体内一种奇妙的来自阿姐的血脉压制,就算阿姐不在,只是看着这封信都让他害怕的很想躲在房间里不见天日····
半页纸是浅浅批评了虞司麒,小虞垂着脑袋坐在一边,听着江澄一一朗读,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第四页开始,江澄眸子一惊。
为江厌离的心血,为金子勋的不知好歹,为金家的贪婪,更是一种后怕。
“数月前,兰陵出了名的花楼里新来了一个花魁。”
“这位花魁来自南疆,相貌与我们有些不同,艳丽非常,因此受到众人追捧,其中就包括金子勋。”
“金子勋砸下重金,让这个花魁和自己春风一度,但这个花魁却和寻常女子有所不同。”
“她说,若是要我,就必须负责我一生,这是她们南疆女子最重要的坚持,纵然她远离故土,流离至此,也绝不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