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什么都不叫我知道的。”
江厌离突然滚下泪来,望着金子轩,却依旧没有开口。
金子轩坐在江厌离身边,把江厌离揽进自己怀里,轻轻为她输送灵力。
“手都冷了。”
金光瑶面对突然到来的金子轩头一次无所适从,他大约猜到了这个账本从何处得来,从金子轩的目光里,他也知道这些事情都瞒不住了。
金光瑶突然想起前日在议事厅,金子轩顶替了宗族的质疑,和对方毫无形象的对喷,在人都走了,他哑着嗓子,一边喝着江厌离给他煮的花茶,一边笑呵呵的拍着自己的肩膀。
他说,“阿瑶,不怕。”
“尽情的去做就是了。”
那一刻,金光瑶冰冷已久的胸口慢慢的融化了薄薄的一层冰,虽然很微薄,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温暖的春季即将到来的预兆。
一向能言善辩的金光瑶生出一些忐忑和无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
金子轩却仿佛注意到他的无措一样,笑着看向金光瑶,语气里有一种强装出来的轻松。
“你也是,你嫂子怀着孕呢。”
“还累着她,小心你侄子出来,不理你这个小叔叔。”
金子轩这次没有离开,而是借着昏暗的烛火,认真而又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证据,然后,深深地抱紧江厌离,埋在妻子的脖颈处,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
毒害族中子侄,挑唆他人毒害江氏宗主,试图动摇云梦双杰的联盟····
每一件事,都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金子轩知道,是时候做出一个抉择了。
若说他真的对父亲有特别深厚的孺慕之情,倒也不至于。
他也曾在幼时,无数次看着关上房门默默痛哭的母亲,在心中发誓,未来会带着母亲离开,给母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