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带着她在这个城市里面猎奇,出入那些她从来没有踏进过的弄堂和小店,带她吃更有滋味的地道小吃。
那时,许则匀说:“人生嘛,不过是一张体验券。最重要的就是‘爽’,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吃什么就去吃,不要给自己任何的枷锁。”
她啃着焦油的肉串,对哥哥的大道理一知半解。
许则匀伸手,温温热热的指腹擦掉她腮上的孜然粒,语调轻柔:“知道吗?腓腓。”
知意彻底被蛊惑,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
那天晚上,她肚子痛得在床上缩成一团,睡不着觉。
爸爸妈妈在家,但不知道她和哥哥偷偷去外面吃了烧烤。
她年纪小小,但绝对不愿意出卖哥哥,实在忍不下去,打通了许则匀的电话:“哥哥,我肚子痛。”
不到两分钟,门外就传来许则匀半提的鞋底拖着地面的摩擦声音。
他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到她床边坐下,手背去摸她的额头。
全是汗。
“腓腓,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用,哥哥,你帮我倒点热水就好,去医院,爸爸妈妈就知道了。”
他站起来,去摸灯的开关:“大不了我挨顿吵,本来就是我带你去吃的。万一肠胃炎……”
顶灯随着他的动作打开,两个人都眯着眼适应了几秒钟光线。
之后许则匀没有犹豫,拿着知意的外套走过来:“来,腓腓,坐起来披上。”
她小腹绞痛的几乎没办法使力,完全靠小臂撑着起来,但是因为疼痛,仿佛脊背都是软的。
许则匀见状坐在她床头,从背后握住妹妹的肩膀,把她托起来。
她头发乱蓬蓬的,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白嫩得近乎透明。
知意皱着眉头坐好,哗啦一下掀开被子,两条腿往床边挪着,要找拖鞋穿。
突然间背后的倚靠松了手,她歪了歪,不解地望着哥哥。
无可挑剔的面孔上罕见的红透,他动作慌乱又重新把被子给妹妹盖上。
???她不懂。
“应该……不用去医院,”许则匀说话很少吞吞吐吐,“哥哥去给你倒一杯热水,你等着。”
少女的两腿之间,暗红一片。
被罩和床单也都蹭上的片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