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裴含章没什么事了,裴大人就和左大人一起出了门,经此一事两人对京畿重地的治安颇为担忧,一边聊一边走远了。
屋里只剩下裴含章还呆呆地坐在床上,他回想着黑夜里的那个身影,懊恼地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这日,沈殊玉一大早便被秦灵泽叫了起来,她打着呵欠套好衣服洗了脸来到院中。
听秦灵泽说他是得了淳于靖的许可来找她开库房的,沈殊玉有些好奇。
“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先生的啊?”
秦灵泽已然达到目的,便没有刻意遮掩,他笑嘻嘻地把陆明珠给她的建议告诉了沈殊玉。
“明珠说,我借东西不能是为了出去胡闹,我要是换个说法,先生没准就能答应。”
于是,他得意洋洋地把昨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沈殊玉嗤笑道:“你也不怕我去先生面前拆穿你?”
秦灵泽不满地撇了撇嘴。
“咱们俩这叫互帮互助,你别总想着拆我的台,先前你把先生最喜欢的那只锦鲤喂的撑死了,不也是我替你背的锅吗?为这事先生可是罚我跪了一天呢?骂我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
紧接着他又小声补了一句,“而且我那也不叫骗,我说借那什么瓶子摆我屋里也是真话……我只是没和先生说,我还打算把那东西带出去给那帮人鉴赏鉴赏而已。”
沈殊玉抿着嘴笑,也不答话。
秦灵泽生怕她头脑一热真跑去淳于靖面前揭发他,撞了撞她的肩膀和她套近乎。
“还有呢,昨晚先生叮嘱我,说今年下山回家的时候让我晚两天走,和你一起出发,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让我去给你撑腰吗?你看先生多疼你,你可别闲得无聊跑去惹他生气。”
好嘛,这还成她的不是了。
沈殊玉嫌他聒噪,“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帮你把东西拿出来,保管误不了你的事。”
秦灵泽此时心情大好,嘿嘿笑道:“小师妹,这事能成,除了明珠我还得多谢你,要是没有你那碗梨汤打前哨,先生昨晚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他一想到先前挨过的板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