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你嫁人是为了你好,总是留在山庄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师兄厮混有什么前途?他的婚事自有皇帝安排,你还打算给他当小妾不成?”
沈渭这回把矛头对准了秦灵泽。
他原以为杜信芳人品才华都不错,两人又同在淳于靖身边读书,会有一段缘分也说不定。
谁知杜信芳直到外放也没提过这事,再加上两人年纪有些差距,他只好把心思放在了秦灵泽身上。
秦灵泽虽说学问和杜信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好歹家世不错,谁知这番希望最终也落了空。
沈殊玉不甘示弱,她上前一步直视沈渭的双眼,索性放开胆子说个痛快。
“父亲,这么多年你与先生和外人提到我时,都说我是因为体弱多病放在家里养不活才把我送到山上,依我看这理由挺好的,以后继续用着便是,大不了就说我病的重一点,这样别人也不会因为我不嫁人就对您指指点点。”
沈殊玉一吐胸中多年郁气,心中十分畅快,但把沈渭被气得不轻。
“你这都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沈渭面子上挂不住了,气得直跳脚。
如果不是因为沈殊玉是个女孩又不在他身边长大,他真想把沈殊玉吊起来打一顿,打到她服软为止。
沈渭气得搜肠刮肚地找她的罪状,教训的话还未再次出口,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爹,是大姐回来了吗?”
一个穿着蓝袄的小男孩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年纪只有六七岁,模样不错,声音清亮。
这个小男孩就是沈渭的小儿子沈晏清。
沈晏清刚听沈夫人说沈殊玉回府了,他估算着时间觉得沈殊玉这会儿大概已经见完父亲了,便跑来找她。
他莽撞地从院子里跑过来,也不理下人的阻拦,推门就进了沈渭的书房,进来后才发觉屋里的气氛似乎不对,父亲和大姐看上去像是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