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揉了揉酒气上涌后微微胀痛的额角。
“我过年回去的时候和我父亲吵了一架,拒绝了他为我安排婚事的提议,他显然不打算就此罢手,柳安在信上说我爹已私下里为我看好了一门婚事。”
朱雀瞪圆了双眼,半晌后问道:“那小姐有何打算?”
沈殊玉很沉得住气,“不急,先观望观望。”
路上有照看客人的小童端着东西走过,见到沈殊玉和朱雀后便笑盈盈地和两人打过招呼才匆匆离开,待他走远后,朱雀才对沈殊玉说出了自己让她来看李惟清的用意。
“小姐下午让我打听李家大公子为何没去演武场,我去问过在碧波轩看门的小童慧清,他说李公子一直在自己的房间,没出门。”
沈殊玉听完后有些诧异,“那时候演武场那么热闹,他在房间里待着做什么?再说了,他和我还有一战之约……”
“慧清说李家二公子离开后,他就看到李家大公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他还劝李公子去演武场看看热闹,但是李公子说自己身体不适就不去了,慧清还说他看上去的确是面色苍白,又时不时咳嗽,他身边服侍的人也很紧张他的身体,自己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沈殊玉这日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与李惟清详谈的机会,回想起晚上李惟清朝自己举着酒杯的样子,沈殊玉一时间陷入了恍惚。
当时酒宴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他们隔得又远,她其实并没有看清李惟清脸色如何,想到这儿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路走到碧波轩,沈殊玉和朱雀恰好在碧波轩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李惟瑾。
李惟瑾一见是他二人,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沈师姐,朱雀公子,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
沈殊玉微笑着答道:“下午没见到你兄长,我听说他身体不适就过来看看。”
李惟瑾听完这话面色似有些犯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便只好挠了挠头。
“你来了也好,正好能陪我大哥说说话,这阵子我们都在路上,他天天只能看到我,估计早就看烦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沈殊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笑着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