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含章到底是在自己身上吃过亏的,所以就算被他说两句,沈殊玉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可她这会儿急着带李惟清去见陆明珠,所以没有精力继续和裴含章在这儿周旋。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有条件你就提嘛!要是你就是觉得不解气,非要把事情捅到我先生面前让先生罚我一顿,那我也无话可说。”
裴含章都被她气笑了。
“你大闹左大人别院,还把当朝中书令的孙子给迷晕了,如今被我逮到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闹大了,连你爹都得被拖下水。”
沈殊玉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换个对策,放缓语气柔和地说道:“那天迷晕你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
“我也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只是想问清楚那日之事而已。”
见沈殊玉说什么也不肯把那日的事情讲清楚,裴含章也不打算继续与沈殊玉纠缠。
“左世伯没有追究那天的事,我也没什么大碍,个中缘由你既然不便说那我也不问了,看在你先生的面子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裴含章语气真诚,沈殊玉心里反倒内疚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含糊地说道:“那天的事情还牵涉旁人,所以我真的不能说,刚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裴公子见谅。”
正如裴含章所说,事情闹大了对她没好处,不仅是沈渭,连淳于靖也要被拖下水,还有秦灵泽……说到底,那天她行事的确鲁莽,还是欠考虑了。
裴含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紧接着比出两根手指摇了摇,“两次了,你欠我两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