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清点点头,“我就是在落水后发病的。”
“那就是了,公子这是胎里带出的病症,小时候因为养得好所以一直没有显现出来,冬日落水后的那场风寒把你体内潜藏的寒症彻底勾了出来。”
陆明珠解释一番后继续问道:“公子现在可有在用的方子?”
“有,但我感觉那方子似乎只能减轻我的症状,却无法根治病症。”
李惟清从怀里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陆明珠,“这是我现在用的药方。”
陆明珠伸手接过来,看完方子后思索了一会,“方子写得尚可,不过还是有点小问题。”
“是哪味药材不对吗?”李惟清赶忙问道。
“那倒不是。”陆明珠斟酌着说道,“开方之人并非是不精于医道,只是那时公子的病情肯定十分糟糕,所以他怕药性太猛伤了公子的根基,用药时分量不敢下得太重。”
说白了,就是李家家大业大,大夫心中畏惧生怕出岔子,以至于缩手缩脚,不敢放开胆子治。
陆明珠取过一旁的纸笔。
“我会为公子重新开一张药方,这几天公子先按我这副方子吃,等你离开前我会针对你的脉象调整药方,过两天公子再来一趟,到时我为公子复诊。”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也许过阵子我会恰好路过公子的家乡也说不定,如果真是那样,到时我自会登门拜访。”
李惟清起身拜谢陆明珠,“多谢陆大夫了。”
“公子不必客气。”
陆明珠仔细斟酌了一会儿药物的分量,而后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新的药方。
坐在一旁的李惟清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她:“陆大夫,我,我还有件事想问……”
他吞吞吐吐地问道:“我以后真的不能再练武了吗?”
陆明珠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她看着李惟清,迟疑地说道:“李公子,你,其实……”
李惟清满眼恳求地看着她,“陆大夫,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坏到什么程度了,还请不要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