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杜信芳,“杜兄,我已无颜留在此处,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看出他面上隐隐的怒气,杜信芳只好追上去,“哎,我跟你一起。”
谁知,袁霁却不领他的情,他走出两步后忽然回过身来看向沈殊玉。
“沈小姐,这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不来送送我吗?”
沈殊玉默默地放下手里的弓,依言走过去送他下山,杜信芳则落后几步跟在他俩后面。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裴含章皱着眉靠在树干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几人离去的背影。
下山的路上,袁霁的心头压着一股火气,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沈殊玉。
沈殊玉则沉默地跟在他身旁。
明明是这场赌局的赢家,她看起来却和袁霁没什么两样,脸上丝毫没有喜色。
先生与大哥都曾说她胆大妄为,如今看来一点也没有说错,胜负只在毫厘之间,她差点就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如今,沈殊玉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有余悸。
出了拂玉山庄的大门,顺着石阶一级一级往下走,袁霁终于忍不住开口。
“沈小姐,我还是想问,我究竟是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与我成亲?”
他这会儿公子脾气上来了,不再是刚来时那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样子,这反倒让沈殊玉有了与他说话的兴趣。
沈殊玉这会儿刚了却了一桩心事,心中高兴,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袁公子,你没有什么不好,相反,我从我大哥那里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对你没有不满,我只是……只是,现在还没有嫁人的念头。”
“我不明白。”袁霁的神色有些困惑。
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女子哪有不着急嫁人的,沈殊玉到底在等什么?
这会儿已经赢了比试,沈殊玉也不怕把心事告诉他。
“袁公子,不瞒你说,我自小没有长在沈府里,什么女红刺绣厨艺我一样都没有学过,我想令尊令堂应该不会想要我这样的女子做他们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