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问题,沈殊玉多年来第一次对秦灵泽刮目相看。
“三哥,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古人诚不欺我……”
秦灵泽见她承认了,一拍大腿,“哎呦喂,我就说我这两天眼皮直跳准没好事……”
沈殊玉打断他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哥,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他发现了?是他和你说的吗?”
裴含章不是答应过自己会保密的吗?他看起来不大像是能趁她离开几天的功夫就出尔反尔伺机拱火的人啊……
见沈殊玉怀疑自己的智商,秦灵泽也不乐意了。
“小师妹,我只是不爱读书,又不是真傻!你对京城那些世家弟子向来不屑一顾,可你从京郊别院回来后偏偏就挑着裴含章问……”
“光是如此也就算了,前几天先生寿宴上大伙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总朝你那边瞅,一个小白脸天天瞅着你能有什么好心眼?”
沈殊玉无言以对。
说到这里,秦灵泽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喃喃道:“这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了可怎么办?真是天要亡我……”
沈殊玉虽然差点把天捅出窟窿,但这会儿还有心思安慰他,“三哥,你怕什么啊?在京郊别院差点被抓到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能不慌吗?他要是把这事儿捅出来,先生肯定要问你,你好好的夜闯左大人的京郊别院做什么?然后你跟他说,你要去找那个什么什么瓶子……先生再问你,你找那瓶子做什么?你说,因为三哥跟人打了赌……我这不等着挨板子吗!”
秦灵泽急得直跳脚。
沈殊玉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三哥,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咱俩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妹了,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秦灵泽瞪了她一眼。
“咱先生是谁啊?一个心眼子能掰三瓣用!他能查不出来吗?再说了,你要是因为这事挨了先生的罚,我能一声不吭地抱着膀子在一边看热闹吗?那我还是人吗?”
说到最后,他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