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殊玉沉默不语像是有什么心事,淳于靖向她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阿殊,你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沈殊玉回过神来,忙答道,“我听三哥说起过这件事了。”
“可你这反应不对啊……”淳于靖还是颇为了解这个小弟子的,“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收这两人为弟子?”
“肯定是有人求到先生这里,先生无法推辞嘛!”
怕淳于靖察觉自己的异样,沈殊玉赶紧转移话题。
“先生,他俩以后是要排在我的前面还是我的后面啊?”
淳于靖笑眯眯地说道:“这次不能再排你前面啦,之前是因为你年纪比你三哥小太多,所以他虽然来的比你晚,但仍把你排在了最后。这次孟庭芝和裴含章都排在你后面,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师姐了。”
沈殊玉侧着头笑容明媚,模样很是娇俏。
“我才不担心他们是师兄还是师弟,反正不管怎么排,先生最在意的还是我!”
淳于靖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翌日,沈殊玉和谢嫮在翠微楼遇见,从翠微楼出来后,师姐妹两人便结伴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沈殊玉拿着三本书,谢嫮怀里则抱着两个画轴,两人一边走,沈殊玉一边把自己回府的遭遇说给谢嫮听。
谢嫮听完,心里有些惋惜,“我听大哥说袁公子人不错呢,真是可惜了,你俩没缘分。”
这中间的细枝末节太多,说来话长,沈殊玉也没法一一和她解释,于是打了个哈哈,便转而聊起了别的事。
“二姐,你这次要绣什么啊?”沈殊玉看着谢嫮怀里的画轴问道。
谢嫮的刺绣功夫堪称一绝,绣的花鸟虫鱼都活灵活现,为了精进绣技,她常常去翠微楼找淳于靖收藏的画作来细细研究。
是以,沈殊玉一看到她去找画,便猜到她最近又要动针线了。
“我叔父前两日来,带了徐家给我的礼物,所以我想着也给人回个礼。”谢嫮大大方方地答道。